掌事嬷嬷一愣。外面已经又响起了脚步声。
“哟。这不是左夫人吗。我当是谁。怎么來得这么早。”女子的声音娇俏。细听之下却是有着淡淡的不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蔡娅。沒有想到你也会來。”说话的是左青莲。她的语气中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姿态。
“我怎么不能來。”蔡娅反问。“只是不知道你。今日是以左家二小姐的身份來呢。还是以齐王府侍妾的身份來。”
“本小姐什么身份还用你管。你算是哪门子的。”左青莲的声音里有点怒气。尖锐的像割破空气的冰锋。
“本小姐。”蔡娅一怔。随即手捂着嘴唇“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笑声突兀。听起來有几分瘆人。“你怎么不说本侍妾。这么说來。你是以左家的身份來的。。。”
“本夫人只听着这位小姐的名字耳熟。”左夫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耳边的红宝石耳坠。宝石的光华在她的手指间绽放。“看着小姐的模样儿却想不起是哪府的小姐來。这会子方想起來。小姐是秋大人的外甥女吧。”
她顿了顿。目光微闪。抬手用帕子压住了嘴。声音从锦帕下面传來。“听闻你是在秋府长大。你的母亲……在闺阁时便与人私奔。结果后來落魄了不得不回來求娘家。秋大人也是可怜自家妹妹。便收留了你们母女。不知……当年那个被秋府收留的小女孩。可是你。”
容溪在房间里听得真切。微微的抿唇一笑。。。这位左夫人。还真是不愧是女人中的好手。骂人揭短。还专捡那些无法更改的事实來骂。这种扬合之下把那位蔡小姐的身世抖落出來。语气轻飘。却字字如带毒的针。还真是恶毒。
蔡娅的呼吸滞了滞。她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提起她的身世。如今被左夫人提了不说。还当着这么多宫妇的面儿。这让她的脸往哪放。
今天的机会也是她小心翼翼珍惜的。这些年在秋府生活艰难。有时候还不如一个奴才。一直在苦苦等待着一个翻身的机会。前几天也不知道舅舅怎么突然良心发现了。居然给了自己这样一个机会。她欢喜的都快疯了。
不成想。。。居然……
她压下眼中的怒火。冷冷的一笑说道:“哼。是啊。本小姐福薄。有了这样的身世也怨不得人。不像左小姐。到底是有您这位娘亲**着。即便是做齐王府的侍妾也做得风生水起。”
“你……”左青莲一听便怒了。她心中的痛也是现在在齐王府的身份。今日來以左小姐的身份。倒不是因为在齐王府是侍妾。而是因为齐王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今日事关重大。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是左府的事儿。而不关齐王府。
他……连这样的身份都着急着从她的身上摘除。她不是不心凉的。但是。他却说。如果今天的事情成了。他兑现往日的承诺。侧妃之位。仍旧给她。
为了这个位子。她也要争上一争。否则的话。她这一辈子或许连最后的机会也沒有了。
左夫人也最痛恨别人提起她之前的青楼女子身份。而蔡娅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暗指这一层。她从椅子上站起。正要反驳。只听有人说道:“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向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水红色骑装的女子俏丽的站在那里。她的乌发束起。用金冠扣住。沒有多余的装饰。多添了几分英姿之气。她的眉毛浓密。一双眼睛更衬得黑白分明。极其有神。晶亮的像两块乌玉。
她的袖口上扎着护腕。腰间是深红色的腰带。正中镶嵌着羊脂玉。腰间挂着一块晶莹水润的玉佩。长长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而摆动。裤腿收在一双黑色的快靴里。靴上用银灰色的线绣着纹路。虽然并不繁琐但是却透出一股奢华來。
在场的女人都长在深宅后院。别的沒有见过。好东西倒是见过不少。一见这女子虽然并沒有盛装打扮。但是身上的随便哪一样东西都不是凡品。
特别是她的神态自若。眉眼间的那种淡定可不是装出來的。这可是大家风范啊。
左夫人脑子转着快。她立即变了模样。微微一笑。道:“不知这位小姐是……”
“在下容冰谨。前几日刚从东疆而來。不知几位如何称呼。”她的目光流转。姿态稳健。特别是她提到她姓容。还是从东疆而來。这两点让左夫人不禁在心中抽了一口气。
东疆容家。
容溪的眸子也微微眯了眯。容冰谨。从东疆而來……想必这是四皇子的手笔了。他知道这次的大比大昭缺了人选。便从容家找了一个來。看來。自己之前的东疆之行果然沒有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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