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且慢。”
皇帝一挥手。像一把决断的刀。他身后的怒龙卫立即上前。腰间刀柄上的红色刀穗像流动的鲜血。瞬间飘在空中。
“父皇。”冷亦维向前一步。声音悲怆道:“请您给……宁王府一些颜面吧。”
他的语气实在是太感人。容溪几乎以为这是真的。
然而。她依旧是一声冷笑。笑意却在眼底对成万千冰封。“齐王。我宁王府到底与你何仇何怨。你在未看明的情况下。就把脏水往我宁王府的身上泼。你居心何在。”
她的声音朗朗。沒有一丝胆怯。表情更是严肃而悲愤。眉梢挑起。自带了几分威严与凌厉之色。
冷亦维话一停。他转头看了看容溪。低声说道:“三嫂。臣弟知道你的心里难过。但是……还是把这件事情压下。不要曝于人的眼前吧。快点求求父皇吧。”
“本王妃的确是要求求父皇。”容溪说着。慢步走到皇帝的面前。她一步一步走得极急。腰杆笔直。如挺拔沒有一丝弯屈的玉竹。“父皇。儿臣请求您。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把那木屋里的两个人押出來。仔细审问。如果这两个人真与我宁王府有半分关系。我宁王府自当领受责罚。但是……”
她的话锋一转。目光沉沉的扫过在场每一个人。众人只觉得那目光像是刮骨的刀。在自己的脸上滑过。似有刺辣的疼痛传來。都忍不住像后缩了缩。而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像是用刀锋一字一字削出。带着森然血气。“如果这屋中的二人。与我宁王府沒有关系。还请父皇主持公道。给那些污蔑我宁王府的人一个惩罚。还我宁王府一个公道。”
皇帝看到容溪的神情。听到她所说的话。心中略有迟疑。他的目光看了看冷亦维。第一时间更新冷亦维的心中则是冷笑。容溪虽然镇定。但是也太过刚烈。在沒有看清的情况下。居然就说出如此的话來。岂不是自己往死路上走。
看起來。今天的收获当真不会小。至少在让宁王府落入谷底之后。自己可以再向皇帝求情。饶过容溪。说不定到时候……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嫂……你如此这般。会让父皇为难。万一……”
“沒有万一。”容溪拦下他的话。微微的一笑。天边的霞光映着她的容颜。照亮她的眉宇间。她的目光巍巍如大地。似乎看到这江河万朵尽在她的眼中。“就如本王妃刚才所言。”
皇帝见她如此绝决。不留一丝退路。心中的一点点怒气也被她激了起來。他侧首看了看身边的怒龙卫。冷声说道:“还在等什么。”
公主的手停在家丁的脖颈处。一线血丝从家丁的皮肤中渗了出來。森凉的锋刃和死亡的气息兜头兜脑的罩下來。家丁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上的血色都一丝不剩。额头上的冷汗如雨浆。瞬间出的冷汗把他的里衣都湿透。
“干什么。”公主侧着看了看丫环。声音冷厉。
“公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杀了这两个奴才。而是找到驸马的下落。”丫环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咱们这次來。沒有带着贴身的侍卫。外面的那些人谁知道可不可靠。不如让这两个奴才去找。经过刚才的一吓。驸马又是他们陈家的公子。他们不敢不用心的。”
公主的目光微闪。思索了片刻。她慢慢的收回手。“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她转头看了看那两个面无人色的家丁。“就饶你们一命。快去寻找驸马的行踪。否则的话。依旧难逃一死。”
“是……”两个家丁的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一溜烟的奔出了院子。
戴立彬正和几个官员一起漫步在溪流边。不远处就是一片金色的枫林。正走着。突然跑过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边跑边喊道:“诸位大人。赶快去金枫林那边看看吧。出大事了。皇上在那边呢。”
戴立彬等人一愣。接着。都提着袍子快速的向着金枫林那边而去。他们的脚步匆匆。似乎从來沒有跑得这么快过。以至于谁都沒有注意到。那个侍卫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一溜烟就沒有了影子。更沒有人注意到那侍卫长得什么模样。
众人喘着气到了目的地。果然看到皇帝的背影。而齐王和宁王妃、英王妃、明宵国的郝连小公主也在这里。奇怪的是众人的表情都很严肃。而且……气氛也有些肃杀。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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