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要的事。”冷亦修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唉。”容溪抬手竖起几根手指。“我给你数一数啊。。你看。接下來的大比。蓝淑羽已经死了。戴娇呢也被郝连赵纳了名义上的妾。这种身份自然是不太适合再出來比赛了。第一时间更新可是。大昭入围的人。也就是她们两个。不想办法如何去比赛。”
她一边说着。一边接下去一根手指。继续说道:“还有那个赌坊那里。一直派人盯着。但是从未去过。虽然再沒有选手被行刺。也沒有人再疯狂的下注。但有时间总归还是要去转转的。”
“再者。还有那个郡主呢。雪瑶啊……起了这么一个纯洁的名儿。却专干阴辣的事儿。总归要是防着一些的。否则的话。她终究会倒向哪一边。谁都说不好。”
说罢。容溪抽回了手。闭上了眼睛。嘴里却在不停的叭啦叭啦。“你看……我多忙啊。。忙得都手脚不沾地了。哪里有时间去看什么开棺。对吧。”
冷亦修看着她闭目却说个不停的样子。再听听她说的什么忙得手脚不沾地。不禁看了看。是啊……手脚不沾地。都缩到自己的怀里來了。哪里还能沾得了地。
不过。听她如此一说。也算是放了心的。他相信容溪。自有分寸。
冷亦修起身的时候。容溪还在午睡。她最近晚上睡得不好。肚子里的小东西折腾的厉害。所以。他便沒有叫醒她。并吩咐孝儿。不让外面的人发出任何的声响。。。打扰到容溪的休息。
叮嘱了再三。冷亦修离了王府。他并沒有骑马。而是坐着轿子。直接向着东郊的陈家坟地而去。
陈家的坟原來并不在京城。他当年不过是一个來京赶考的秀才。家境虽然并不贫寒。但也只能算是一般。他哪里有迁动祖坟的能力。
还是后來他成了陈家的女婿。梁大人给请了旨。皇帝准了陈汉平几个月的假期。梁家又给出了不少的银两才得以办成了此事。
而如今。梁老大人当时爱孙女的心。也成全了他自己。当时他一方面是爱屋及乌。更大的原因还是不想着等到陈汉平和梁维燕去后被葬入陈家故里。那样……离着京城实在太远了。离他也太远了。
不成想。孙女倒先入了土。得以让他每逢上坟的日子能够远远的看上一眼。诉诉思愁。而今日。竟得以就近开棺。
如果当时沒有迁坟。开棺验尸的难度会增加很多。难不成要千里迢迢跑到陈家的故里去吗。
梁敬尧隔着一条小路。看着微黄的草尖。看着一群群的鸟儿在云中穿梭。成群结队的向着南方飞去。仿佛那凉凉的秋风穿透了他的身体。吹入他的心间。
燕儿……今日祖父惊扰于你。让你的尸体得见天日。若是你真的枉死。那么。你等着。祖父定当要陈家所有人。为你陪葬。
冷亦修今日并沒有乘官轿。而是一顶并不起眼的小轿。他坐在轿中。手指挑起帘子。从那一线的缝隙中向外望去。
前面不远处四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夫身上套着寻常的粗布蓝衣。脚上的靴子也沾了不少的尘土。只是。在走路的时候。偶尔会露出蓝衣下的一点微绿。
冷亦修淡淡的一笑。看了看那轿夫走路甩手的姿态。嗯--赵尚之的轿子。
赵尚之的轿夫都穿绿色衣服。他身材很胖。所以轿夫走路时的脚步很稳。而且脚印很深。另一只手甩手臂的时候也会多几下。
冷亦修在心中默数了一下。这是在路上遇到的第五个了。
看起來。今天看热闹的人。可真是不少啊……
他放下帘子。闭了眼睛。不再多看。无需多看。到时候到了地方。自然都会相见。
梁敬尧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并不觉得奇怪。也不排斥。见证的人越多越好。人越多--陈家灭得越快。无一人为他们求情。死起來更加的干脆利索。
他握了握手。白须在风中微微的颤抖。他望着天边那明亮的骄阳。虽然依旧明亮。却已经是秋天的步伐。再热……也热不了多久了。
他必须趁着这光和热还在。余威还在。让自己的孙女沉冤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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