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却是轻声一笑。那笑意中带着愉悦。“很好。本王妃替淑羽高兴。也果然沒有看错人。”
徐震寒也苦笑一声。“王妃说笑了。人已经不再了。为她做些什么也是值得。付出什么也是无法挽回了。”
“嗯……”容溪转身坐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理了理自己的衣摆。慢条斯理的说道:“如果……可以挽回呢。”
徐震寒霍然回首。
次日清晨。皇帝的旨意一早传來。本來傍晚才启程的时刻提前到了早膳之后。众人也都心知肚明。昨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在场的人数并不多。却早已经传遍了山庄。
众人那份玩心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要沾惹了一身腥才好。
所以。圣旨一下。众人立即纷纷行动。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
冷亦维正站在院中。他深锁了眉头。站在树下一言不发。出出进进的家丁丫环也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只是小心而忙碌着收拾着东西。
身后突然有脚步声传來。还有淡淡的香气。冷亦维深锁的眉头一颤。随即慢慢展开。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來了。
慢慢的转回身。看着來人。脸上浮现一丝温和的笑意。“皇姐。您怎么有空过來。”
七公主嫣然一笑。抬手掠了掠耳边的发。手指上的赤金宝石护甲光芒一闪。如一道冷而厉的光。“沒事。闲來无事。随便走走。你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冷亦维轻声一笑。抬手摸了摸脸。“有吗。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太迟的缘故。”
“怎么……”七公主似乎叹了一口气。歪头问道:“八弟也会睡不着吗。”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诧异。眼睛里的神情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冷亦维被她问得一愣。他凝视着她的目光。心中突然警兆大生。向后退了一小步。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道:“今天的天气不错。这山庄中还有很多的地方沒有游玩。真是可惜。不知道下一次來到此地。会是什么时候了。”
听到他岔开了话題。七公主也不恼。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道:“这倒是。这山庄毕竟是老四的母妃的娘家人的。不是你我想來就能來的。”
她的话说得本也沒有错。但是最后那一句却刺痛了冷亦维的心。像一根尖锐的刺。刺入血管中。喷出腥而粘的血液來。弥漫了他的胸腔。
如果……身在九五之尊的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宿鸣山庄。说到底。这宿鸣山庄的大门关住的不是身份不同的來人。而是关住了权力。权力。是打开所有巨锁的钥匙。
他微微勾了勾唇。心中却有些发闷。这个话題也不想再继续下去。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边一队鸿雁道:“还是这雁儿自在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受什么约束。”
七公主的目光随着他的话转了过去。语气中有浅浅的讥诮。“若是这雁儿被人折了翅膀或者蒙上了眼睛呢。那岂不是还要听别人的摆布。”
冷亦维的心头一沉。眼神中闪过几丝阴冷。七公主果然不是白來的。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会是想着把陈信磊和杏儿的事归咎到自己的头上吧。
他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冤枉。有必要和她解释一下。转回身道:“皇姐。关于陈家公子与杏儿的事情。臣弟向你保证。等到回到王府之后……”
“咦。你看那只领头的雁儿。”七公主突然打断了冷亦维的话。仿佛沒有听到冷亦维刚才所说的话。“像不像是你去年秋猎时打死的那一只。是不是。”
冷亦维后面的话被她堵在了嗓子里。说也说不出。他微微侧首。看着那只大雁。轻声一笑说道:“皇姐。你应该知道。死了就是死了。是不会复生的。但是。还活着的人不同。有些误会。总是可以说开的。”
“也许吧。”七公主闲闲的应了一声。像是敷衍似的说道:“我也沒有什么事。只是來看看。行了。不打扰你了。我就先走了。”
“……是。”冷亦维看着她。最归还是欲言又止。索性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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