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不错。一边让孝儿吩咐着摆饭。一边起來梳妆。
孝儿一边帮她梳妆着一边听她抱怨梳妆起來太过麻烦。第一时间更新只听得孝儿忍不住笑道:“小姐。您这梳妆啊算是简单得多了。您沒见其它的贵妇小姐。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呢。早早的梳妆打扮。单是一个头。就得半个多时辰呢。”
“……”容溪眨了眨眼睛。表示惊愕。
“咦。小姐。您忘了。当初您……”孝儿一个高兴说溜了嘴。想起早先容溪还未嫁的时候。有一次为了与张洋在路上“偶遇”。鸡还未叫就起來梳妆更衣。
“嗯。”容溪看着孝儿的脸色微变。又止住了话。不由得问了一声。
孝儿一慌。。。急忙施礼道:“小姐……是孝儿无礼。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小姐责罚。”
容溪淡淡的一笑。摆手说道:“罢了。无非就是少女时的懵懂无知。幸好……”
“是啊。幸好。”孝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容溪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幸好。沒有错下去。一意孤行要嫁给张洋。幸好。嫁入了宁王妃。与冷亦修如此恩爱。
容溪望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轻声一叹。不知道这原身的主人是不是也这样想。无关于富贵。只在于人心。
即便那个人你再爱。再想。。。他无心于你。无论你如何幽怨。如何改变。他都不会忠情于你。他连原來的你都不爱。何况是变了模样以后的你。
“小姐。吃早膳吧。已经摆好了。”孝儿轻声提醒道。
容溪点了点头。去了餐桌前。早餐虽然简单。但是很精致。搭配得也很好。容溪早已经让小厨房摒弃那些华而不实的陋习。做上一大桌子菜。每道菜就吃几口。实在是浪费得令人发指。
冷亦修曾经觉得容溪这样的吃多少做多少的习惯不好。显得太过于寒酸。让人知道了笑话。宁王府似乎连吃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容溪却说不然。吃顿是吃得饱满肚子。吃得的气氛和心情。连吃饭都要照顾别人的面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容溪的精减食谱计划只在红袖苑进行。冷亦修也便作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由得她高兴便是。
刚刚吃过了饭。门上就有人來报。“王妃。明宵的七皇子求见。”
“噢。”容溪微微一怔。“只他自己一个人。”
“是。”
“那好吧。”容溪道:“引安王殿下去前院吧。”
“是。”
容溪心中疑惑。郝连紫泽自从到了大昭之后。从來沒有独自找过自己。一般都是因为郝连蓓儿來找自己他才跟着來。今天这是……
她知道郝连紫泽并不是沒有分寸的人。此番前來。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但郝连紫泽怎么说也是外男。而且身份特殊。万万沒有在红袖苑单独见面的道理。所以。她选择了前院。
叫过孝儿。又穿了件略微正式一点的外袍。这才起身去往前院。
郝连紫泽听到家丁说请他去前院。他就微怔了下。随即又露出平时一贯的笑意。只是眼皮中却多了几分苦涩。
他出身皇室。这些规矩道理他岂能不知。这个时辰冷亦修应该上朝未归。这府中容溪是女主人。自己的身份特殊。自然由她來接待。只是……她的红袖苑是后宅。外男是不能随意去后宅的。
以往的时候因为郝连蓓儿的关系。又因为冷亦修同在。所以也并未觉得什么。只是眼下。这情况不同。便有了差别。
对呵……自己于她。终归是外人。
他微眯着眼睛。站在院中。透过院中梧桐的枝叶看着寻灿烂的阳光。叶子已渐稀薄。片片金黄。阳光照下如碎金。
恍惚间那时间女子一身男装。于万军之中。于自己身侧。巧笑如花。一如那时。她穿着罗纱裙。微垂眉目。而对母后的询问。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一切。仿佛已过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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