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点了点头。带着孝儿往里走。果然。在最西侧。有一排小房间。镂空的窗户。门上挂着精致的竹帘。倒也十分雅致。
容溪摆了摆手。小太监退了出去。她在椅子上坐下。孝儿替过热手巾來给她擦过了手。这才低声说道:“小姐。刚才送进來消息。外面看热闹的百姓们有好多都说。赌坊已经挂起了有实力的选手。押起了注。一赔十。和阿矩送來的消息一致。”
容溪饮了一口茶。这才说道:“这两者之间。果然是有关联的。”她顿了顿。看了一眼孝儿说道:“你就是在听了消息之后遇到冷亦维的。”
孝儿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一红。急忙跪下。挺直了腰背说道:“小姐。孝儿给您惹了麻烦。还请您责罚。”
容溪看着她。沒有说话。目光在她扬起的脸上、挺直的腰背上滑过。眼神深深。看不出情绪。
孝儿抿着嘴唇。刚才还紧张的心。慢慢的沉静了下來。她虽然不知道容溪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知道。容溪已经为她出了头。就断不会出现冷亦维所说的那种情况。
她垂下眸。脑海中浮现郝连赵的影子。
给孝儿送信的家丁转身离开。刚走沒几步。就感觉有人注视着自己。他微微翘了翘嘴唇。放慢了步子。在街上闲逛起來。
那几道目光如绵雨如细针。粘刺在自己的后背上。沒有一刻离开。带着那几个人逛了几条街。终于有些烦了。看了看时辰。也差不多了。
他脚下步子一快。在人群中如游鱼一般。后面的人一见。立刻也加快了速度。急忙赶了过去。
只是。眼看着那身影离他们越來越远。脚下怎么加快也赶不上对方的步伐。恍惚间那影子进了一条胡同。便不见了踪影。
那几个人随即也跟着到了胡同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看是个死胡同。不由得笑了笑。胡同的尽头是一个乱柴堆。周围是凌乱的柴。还有几个大脚印。明显是有人在这里停留过。
几个人互相一对眼色。呈包围之势。慢慢的向着那个乱柴堆走了过去。脚步轻轻。胡同里安静。仿佛这一条幽深的胡同。与外面的喧嚣完全隔绝了开來。
在距离柴堆还有十几步的距离时。几个人不约而同的从腰间抽出了刀。刀光一闪。如雨中的闪电。亮而冷。唰唰唰。在胡同中晃了晃。
对面的柴堆里似乎有微微的响动。几个人都闪电的般扑了上去。各自占据了一块地势。刀尖刺入柴堆里十几公发。为首的人一低声道:“出來。”
柴堆里依旧只是微微的响动。却不见有人出來。那人微皱眉头。声音更冷的说道:“出來。否则的话。爷几个就要用刀招呼你了。”
“是在找我吗。”一句问话从背后响起。“呼”的一声。带着凌厉的风声。向着颈间而來。
那几个人大惊。纷纷快速向前一俯身。险些栽倒在乱柴堆。预料之中的攻击却沒有來。只是听到有人冷冷一笑。嘲讽的说道:“就凭你们这几块货。还想跟跟踪小爷。”
那几个人急忙回身。见一人站立在不远处。从衣服上看來。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家丁。但是此刻。他微微弯着的腰一点点的直立起來。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身。那身不起眼的家丁装束穿在他的身上。竟然也能让人觉出此人的气度不同來。
他稳稳的站在那里。目光如电。嘴边是冰冷的笑意。赤手空拳。沒有兵器。
几个人面面相觑。既然沒有兵器。那刚才颈间的感觉是从何而來。
“出來吧。”那人突然开口说道。
几个人又是一惊。难道这里有埋伏。否则的话。他是在和谁说话。又怎么明明知道有人跟踪。还敢这样独自一人现身。
这样想着。都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明晃晃的刀身晃到对面人的脸上。他却丝毫不以为然。只是依旧笑着。眼神中是戏谑的光。
身后的乱柴堆中又是一连串的微响。几个人急忙侧身。柴堆中果然有人。
他们一眼望着面前站着的“家丁”。一眼瞄着那凌乱的草堆。果然。时间不大。从里面钻出來一个灰色的头。
灰色的头上眼睛如绿豆大小。尖尖的鼻子。小小的耳朵。长满了毛。赫然就是一只灰老鼠。
家丁轻蔑的一笑。弹了弹衣摆。讥讽的说道:“一只老鼠就把你们吓成这样。齐王殿下就这么教导你们的。”
一句话一出。那几个人霍然回首。只是脸上青红交加。又羞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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