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道:“齐将军消息可真是灵通。”
齐煜笑道:“倒不是我灵通,梁琊昨儿个半夜抄了许荣正的家,晓谕三司六部,现下满朝的人想不知道这事也难。”
见楚岚不说话,齐煜又道:“你跟着这么个人,整日里担惊受怕的看着都揪心,不如弃暗投我。”
楚岚道:“齐将军是也想被抄家了么?”
齐煜毫不在意地笑了两声:“你不会告诉梁琊的。”他脸上带着点轻蔑:“而且就算梁琊知道,一时半会也动不了我。”
楚岚盯了他一眼,没再理他了。
晚上在床上的时候,楚岚问:“景明,镇国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梁琊道:“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楚岚道:“今日在兵部见到他了,心下好奇。”
梁琊把他脸扳过来,捏着他下巴道:“齐煜长得确实不错,怎么,今日多看了几眼?”
楚岚伸舌头在梁琊拇指上打了个圈:“没有的事,只是从前听说齐将军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温热软濡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梁琊冷哼了一声:“最好是。”
他将拇指拿出来,食指并中指伸进楚岚嘴里搅弄着,漫不经心道:“齐煜这人在朝上比较低调,说他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也可以。”
楚岚声音含含糊糊:“为什么是也可以?”
“国公府和别的官门不同,第一代镇国公有开国之功,先皇特封了世袭罔替。”
这个楚岚知道,镇国公是大雍唯二世袭罔替的异性侯爵,另一人是漠北的邹家,不过邹家非诏不得入京。
“但每代镇国公的行事作风都是一样的,‘刚正不阿一心为国’其实是对镇国公府的评价,从第一代开始,几乎每代镇国公都是战死沙场,真真正正的马革裹尸。”
“加上国公府传承至今二百余年,从不参与政斗,唯一做的就是行军打仗保护百姓,因此历代无论民间还是朝堂,国公府地位和评价都比较高。”
楚岚问:“每一代都是?”
梁琊两指往里探了探,楚岚嘴角隐约有水光滴下,他玩弄着指间的柔软道:“是。这也是朝堂风云变幻,国公府却能一直屹立不倒的原因所在。每代镇国公都掌大将军一职,能调动京中六成兵马。”
楚岚点了点头。
梁琊问:“今天齐煜过去做什么?”
楚岚被他逗弄的微微有些气喘:“去调档,兵部有人要转去军营。”
梁琊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下有些痒痒,却没有动,只低笑了一声:“这个齐煜又从兵部挖人,谭碧山之前就因为这事总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