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尘长长舒出一口气,才敢再看向白知秋。
白知秋眉心的血已经止了,伤口细微一丝,结了道薄薄的血痂。
明信观察着谢无尘的神色,肯定道:“想出剑名了。”
谢无尘在心里“嗯”了一声,目光定定落在那丝血痂上:“叫‘昭至’。”
昭,从日召声,阳光明媚。
亦做春解。
作者有话说:
某只,曾住在我存稿箱的禽兽对我进行了谴责,表示我快变成月更选手了,然后我愧疚心发作……
华丽丽卡文了。
又要开始线下课了,时间不多,估计之后周一四都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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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观阅。
第34章法器
谢无尘一直在白知秋的书房中练心法,明信留白知秋有事讲。他本也想留,结果白知秋一句“不必等”指挥回去了。
夕误的院子毕竟空置太久,没有人气。谢无尘除了晚上歇息,白日都在白知秋的书房内。来的次数多了,他自在得很,兀自占了窗棂边的窄榻。
从宽大的窗棂望出去,可以将整个院子纳入目中。加之这方与书房前屋落了一扇隔断,乍一眼,很是僻静。
书房内还铺了地衣,走动时没什么动静,尤为适合独自看书。
白知秋回来时谢无尘甚至并未知晓。等白知秋执书走来隔断后,他还愣了刹那。
发丝搭在雪白的外衫上,唯眉心一线血痕鲜艳,是一种极素淡、又极艳丽的交融。
先前被谢无尘压下去的思绪又没由来地冒了头。
白知秋揣着手,一伸出来,就露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小暖炉。
他放下暖炉,探手碰了下几上茶壶,又收回去,在凭几边坐下了。
谢无尘微妙地顿了下,带着茶壶出去了。等他奉了新的热茶回来时,白知秋正在翻看他放在几上的心法。
他面上没什么神情,长睫低垂,一手撑额,两指轻捻住书页一脚,不像看书,像刚囫囵打了个盹。
有些孤寂。
直到谢无尘上前,将茶盏放在几上,白知秋才抬起头,略略笑了下:“看了多少了?”
“不太多。”谢无尘如实回答,反正以白知秋的性子,肯定不是来考校他功课的。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留于纸页上的标注,“秦师姐讲,仙道心法不急于一时。”
白知秋没抬头,又翻了一页:“我先前整理出来的剑术你也练了这么久了,有什么不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