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当我从骨科医院游戏出来时,心情很差,心里有一层很浓重的阴霾,尤其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部位又被冲散后,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境中,眼睁睁看着身体部位四散,却无能为力。
很突然,我的手就被拉住了
我也被从深海的绝望中拉了出来。
有一个人,把我四散的身体部位在尸山血海中捡起来,给我拼得完整无缺,细致入微。
我睁开看到了那个人,当时他脸上有很多血污,有点脏。
可是,我后来想,当时灵魂在完整回归的身体里,找到了安宁。
他叫夏白,在我的微信里备注名为脏脏包,是我一见钟情的人。】
夏白挠了下发烫的耳朵,这不是一封信,更像是日记里的自白,不是直对他,还是让他心跳快了很多。
如果一直念念不忘就是一见钟情,那他也算是,和队长一样。
夏白听着自己欢快的心跳声,继续向下看。
【我平时里嘴里总是一些无所谓的话,看起来是个没有浓烈情绪的人,以前确实如此。我在这个游戏里看到周培曼,有时候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曾经我也是这样,与其说是平静,不如说是麻木地接受应该受到的教育,沉默地抗下分到身上的责任,逐渐感知不到自己的感觉。
可是,我早就有了浓重的刺激,我时常压制着当年浓烈而绵长的心跳。
常常,我很想扯下自己的身体部位给他,我觉得这是一种病态的爱,又觉得他其实很乐意接受,他就是这么独特的人。
很早很早之前,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卷进了一场诡异又艰难的游戏,身体支离破碎飘散在深海中,有一个人正在焚尸炉前独自悲伤,或许那时就注定了我们的缘分。
我很爱他,虽然很少说出口,但想让她知道。】
自述的旁边还有一首诗,像是刚开始练字时写的,稚嫩而认真。
「用骄傲对待骄
傲的前额
用善良对待善良的心肠
这是我一生永恒的规律
只有采摘玫瑰才弯下脊梁」1
看完之后,夏白很想收回自己写的那些纸条,可是队长已经打开看了。
那些皱皱巴巴的纸条被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一捋顺,他看一条就看自己一眼。
凌长夜:【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听你写的是什么?】
夏白:【现在说话不方便,队长就别为难你的嗓子了。】
凌长夜:【这样,我把它们敲到手机保存,离开游戏后,有机会再读给你听?】
夏白:【队长现在打字也不方便,不用了吧?】
凌长夜:【很方便,跟你聊天也是在打字。】
夏白:“……”
凌长夜:【你拿着,一条条给我看,我一条条打。】
夏白面容呆滞摊开第一条。
【队长,我看着你的侧脸,又想到第一次见你时你的尸体,我不知道当时有没有流口水。】
第二条。
【队长,你是在养生吗?我没有你的茶和翡翠吸引人吗?】
第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