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你煮了当然吃。”
其实还是疼,忍着不适吃了小半碗,他吃粥的时候陆驰屿去借药,很快拿着三种药回来,两种冲剂,一种药片,见江陶吃了小半碗,说:“吃不下别勉强,吃点药休息下,晚点饿了跟我说,我再去厨房给你做。”
江陶被陆驰屿安排坐在床上,捧着热气腾腾的冲挤望着陆驰屿忙东忙西,突然间的,脱口而出一个问题:“驰哥,不如我们就这样搭伙过一辈子吧,反正你也没结婚的打算,我是肯定不会找个姑娘结婚,那等于伤天害理,我们就这样作一辈子伴吧。”
陆驰屿身形顿了下,背对着江陶,说:“又胡说些什么,哪有两个男人能搭伙过一辈子的。”
“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很合拍吗?不管哪方面都很合,如果把我性别换成女人,你觉得我们能一起过一辈子吗?”
陆驰屿没答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没有那种如果,江陶,喝完药你该休息了,别总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可是,这不算不切实际啊,只要你愿意,我们是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以朋友的名义,以兄弟的名义都可以。”
“江陶,你父母知道你是……你不喜欢女人这回事吗?”
“不知道,我还没找到机会向他们坦白。”
陆驰屿说:“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会对你失望,我记得你说过,你考上大学那年你爸请了所有亲戚朋友吃饭,那时他一定以你为傲,可是江陶,如果他们知道你喜欢男人,会以你为耻。”
“不会的,我爸妈很开明的……”
“江陶,”陆驰屿打断他,“不是所有父母都如你父母那般开明,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在一个充满爱充满理解的环境长大。”
江陶不说话了,胃好像不痛了,心开始痛了,他很小声的说:“我知道了,以后不说了,我先睡了。”
当晚陆驰屿睡到了另一张床,江陶听着他翻身的声音,他翻了一整晚。
隔天醒来江陶满血复活,他最擅长掩于情绪,天性乐观,所有不开心的事都能很快被他抛于脑后,他笑着跟陆驰屿打招呼:“早啊,男朋友!”
显然陆驰屿还没适应他的新身份,“四个月男友”,他愣了几秒才回应:“早。”
像是刻意满足江陶,他又补了后半句:“男朋友。”
江陶在这个游戏中迷失自我,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但那都没关系,他就虚避实,自得其得。
新项目在七天后逐步上正轨,晚上食堂加餐,江陶这一周胃断断续续的痛,基本没怎么吃,瘦了一圈。
陆驰屿先结束工作,跑去厨房给大厨打下手,大哥打趣道:“又是来开小灶的吧?这次是做什么粥?”
“今天不做粥,就是来给你打下手。”
大哥心情不错,搅着肉馅儿哼着歌儿,“你这天天开小灶,每晚一锅粥的,我对我媳妇儿都没这么好过,那谁,江工,一定是救过你命,换得你这么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