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花还没说完,吉老大的大舅哥就要上前推搡秀花,他是因为秀花骂他妹子不是好鸟。
却给吉家兄弟吓了一跳。
吉老大现在后悔了,他就不该带大舅哥来。这位成了把柄。你说他寻人帮忙时,咋就忘了这茬。
吉老二是眼睁睁看到秀花张嘴就要骂“你个王……”可能是你个王八羔子呗,可别。
他现在怕了继母。
急忙抢话截住:“娘。”
秀花斜着眼睛,呵的冷笑一声:
“咱可没关系,别娘娘的,你娘早死了。
你刚才磕碜我的那股劲头呢,来,接着说,我好去报官。
我告诉你,老吉家人,还有后面那几位扒眼跟来的,打量我家没人是吧,我老婆子就让你看看,我家现在过的是啥样的日子。
就你们进门推的那位,那是我大外孙女,我大外孙女婿是县里捕头。
你们伸狗爪子的时候,寻思寻思能不能下得起县衙大牢。算是我看你们爹面子,给你们提个好醒。
你们也看见了,知道为啥村里人帮俺家不?没错,俺闺女的仨女婿都非常有能耐。”
罗婆子在旁边补充:“有一个还刚刚中了秀才。”
在门外偷听的小稻、小豆、小麦:“……”
她们仨被外婆赶了出去,不让在场。
此时,她们仨又听到白玉兰说:“你们爹都死了,跑我家又寻我娘要干啥。”
屋里的吉老大没看白玉兰,也不管继母那些显摆话是真是假,要说是真,好像真有点儿道理。可是这破房子,以及去买坛子那人,那位明明是开铺子的,也不是捕头啊。
总之,无所谓继母吹没吹牛,他现在最不想和秀花沾边。恨不得赶紧各过各的日子。只要将牛还给他。
“家里丢了六头牛,我们来就是想讨牛的。你将牛还给我们,咱往后就当作不认识,我也不说是你偷的。”
“放屁,你搁哪听说我偷牛了?我又怎么偷牛,离这么老远,你长没长脑袋。”
吉老大很激动道:“我都托人打听了……”
喊了一大堆话,秀花这才听明白,原来是德子吉家所在县城买坛子,有一头牛被认出来了。然后又顺藤摸瓜,打听出朱兴德是她大外孙女婿,以为是她了解牧场,趁人不注意偷的。
秀花心想:那就好办了,她都可以不承认,连见都没见过那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