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撇子噼里啪啦的在柜台前打算盘,接钱,找零。接过银钱再对左里正的大儿子喊上一声:“大哥,”哪种哪种酒给舀上一斗。
六子从旁负责迎来送往,给不了解哪种酒是多少铜板的买家介绍。
或是接大单子赶车送酒,像是县里酒楼的订单就属于是大单子。
永甸县自从梁家倒台,目前残存仅剩三个酒楼。今日两家酒楼的掌柜,都在得知花清酿挂广告幌子那一刻,灵机一动。
科举考试,自来不是一家的光荣,也不是一家的期待和喜事。
这两家掌柜的也打算今日多推销“秀才酒”,有顾客来吃菜,要是想沾个喜气,他们就能多卖上一些酒菜,且有吉利磕说。搞好了,遇到哪桌的爷,又说的极为喜庆,备不住都能有赏钱。
而剩下的那家酒楼掌柜,在听说另两家今日补丁了“科举酒”,他也急匆匆派了小二赶到花清酿。
直到快接近傍晚,许多人家都到了饭点儿准备开饭了,左撇子他们忙碌才算告一段落。
左撇子顾不上店里零星散客,出门前只来得及喊声六子:“娃啊,快去给你大叔拿冻饺子煮上,咱几个快要饿死了,我去去就回。”
他去存钱。现在左撇子已养成习惯,凑一张银票就上交给岳母和媳妇一张。
第二百七十一章大风带着我摇摆
左撇子从钱庄回来时,用油纸包拎着两道菜才回了铺子。
一个油纸包里裹着烧鸡,就在钱庄街对面卖。
另个油纸包里,装的是从坚果铺子里买的花生米。
左里正的大儿子见此不乐意道:“你说咱又不是外人,你买这个破费作甚,家里有啥就吃口啥得啦。”
左撇子心想:事实上,家里没啥,就剩半盖帘冻饺子了。
上回离家,岳母和媳妇很是偏心眼,明明包了好些冻饺子冻包子,人家德子是一再的往外推,说不拿那么多,一路带着累赘。非得给人家拿。德子要是再不接,瞧岳母和他媳妇的脸色,就要生气了。
到了他这里可倒好,他猜测还是借了六子的光,才给他各样只带一盖帘。
当时,他很不服,岳母和媳妇却振振有词。
岳母说他一把岁数咋就能那么馋呢,媳妇是愣说他在县里离家近,只需稍稍带点意思意思就行。
至于不够吃……不够就不够呗,家里那些女人才不会惦记他。
自从他学会蒸馒头,虽然蒸出的馒头看的人能起鸡皮疙瘩,一堆蜂眼,一般人想特意蒸成这样恶心别人都不会,他就开始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