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喊了一句什么命令,匪徒们立刻把弓挎到了肩上,从后边腰带上拿过矛。
罗杰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换上矛啦?”
队长说:“箭用于远距离的攻击,在近处,矛就厉害得多。他们看到我们赤手空拳,就会逼得更近。当心那些矛,全都是上了毒药的。”
队员们都盯着哈尔,等着他发命令,哈尔一直等到匪徒来到离他们只20英尺的地方。
“准备!”哈尔喊了一声,队员们都举起了药镖。
这真滑稽,匪徒们又开始放声大笑。他们,手持8英尺长的毒矛,而对手除了一支铅笔那么长的玩具之外,什么武器也没有。
哈尔想,真幸运,队员们在乌干达和刚果用来抓野兽的这种麻醉毒镖,在肯尼亚还无人知晓,这些匪徒们可要吓一跳啦!
就在这最后关头,哈尔的计划差点要败露,长着黑胡子的那个家伙猜到了这种样子无害的玩具般的武器的秘密,他用斯瓦希里语喊了几句,乔罗说他是叫匪徒们快退回去。
太迟了!匪徒们得意忘形,已经听不进他们的主子的呼喊,胜利在握,为什么还要跑呢?可是,黑胡子的命令还是使他们迟疑了一下。哈尔抓住了这宝贵的一刹那,大喊一声:“发射!”用羽毛定向的支支药镖直向前飞去,针尖扎进了黑色的肌肤,不过14英寸,——不必要很深,就这样已足以把药液送达皮下的神经,这些神经会立刻把这一坏消息传遍全身。药镖所产生的第一个效果是恐惧。有人尖叫了一声:“箭毒!”其他人也大叫起来,他们对箭毒非常了解,那是要他们的命的。有人慌忙拔下毒镖,看到镖尖上流出的液体是白色的,他们知道这不是箭毒,因为箭毒是黑褐色的。但这也不能解除他们的恐慌:也许,这是一种比箭毒更厉害的新的毒药。
不管是什么新玩意儿吧,反正它的作用比箭毒快得多,它直接作用于肌肉,使肌肉变得软弱无力。刚刚还强壮的双腿一下就软了,再也支撑不住躯体。药——加上恐惧——使肌肉一下就瘫软了。
那些还能跑的放开腿就跑——跑不了多远就躺下了;有一些跌跌撞撞地掉进了他们自己装的陷阱里;有一些根本就没被镖扎中;看到别人倒了,他们也就倒下,以为自己快完蛋了。有几个亡命之徒还冲了上来,用矛扎伤了几名队员,后来他们也被麻药的作用所制眼。
现在这块地方更像卧室而不像战场。草地上到处躺着睡着了的人,甚至那些被夹子夹住了的人连哼也没哼一声,他们也失去知觉了。
有两个跑得快的,已经快到栅栏,后来被祖卢追上,扑倒之后也睡着了。
“装上大笼车,”哈尔命令道,“装到大象笼里。”大笼子平日是装捕获的野兽的,里面有一个专装大象的大笼子。狩猎队员以及守备队员兴高采烈地把那些不省人事的匪徒一个个拖过来,装进了大笼子。
有几个被铁丝套子套住的,很快就给弄开了。如果被套狮子和大象的夹子夹住的话,那就很难弄开。这几个夹子有点像美国人在森林里用来套熊的那种夹子,但更大更硬。有一个匪徒的脚踝被夹子上的铁牙深深地咬住了,队长正在想办法给他弄开。他招呼哈尔和罗杰过去,说道:“你们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事吗?我的两名队员就是被这样的夹子夹住了,后来被野兽活活吃掉。你们可能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把夹子弄开。当然,人有着野兽所没有的东西——一双手。好,来吧,用你们的手,把这个夹子弄开。”
哈尔弯下腰,双手握住两个夹片,使足力气想把夹子扳开,但夹子连动都不动一下。
“弹簧实在太硬了!”
“是的,要想夹得住狮子或者大象,不得不用这么硬的夹子。没有工具你别想弄得开。”
克罗斯比发现,哈尔正瞧着那根10英尺长的铁链,铁链连着一根大铁钉,大铁钉被砸到了土里。克罗斯比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可以把铁钉拔出来,然后连夹子一起带回汽车上,来吧,试试,把钉子拔出来。”
哈尔握住大铁钉,憋足了劲朝外拔,他满脸胀得通红,那铁钉连动也不动。这根大铁钉是砸在一个白蚁巢上的,白蚁纷纷出洞来看出了什么事。
“算了吧!”克罗斯比说,“那是用大锤砸下去的,大约砸三英尺深。你们知道,白蚁巢硬得就像混凝土一样,就是一头大象也别想拔出这根大铁钉。你们的供应车上有撬棍吗?用它才可能撬开夹子。”
哈尔从车上取来一根又粗又重的大撬棍,把它插进两个夹片之间,一使劲,夹片张开了。克罗斯比立刻把那鲜血淋漓的脚给拉出来,罗杰取来药和绷带,给这个曾经可能杀死他的人包扎起来。
8、黑胡子不见了
“我们忘了一件事,”罗杰看着刺篱笆,说道,“黑胡子呢?”
刚才他们高兴得忘记了黑胡子。
哈尔跳了起来,“乔罗、马里,跟我来,带上狗!图图,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负责。”
他们冲过缺口,四处望去,一个人也没有了。
哈尔冲向刚才看到黑胡子的那个缺口,其他人也跟了过去,还是没人。
“检查每个窝棚!”所有的窝棚都空无一人。
乔罗没有去搜窝棚,其他的人回到缺口处的时候,他正蹲在地上,仔细地察看缺口处的地面,他是哈尔狩猎队中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