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是极!”
康亲王笑道:“众位朋友,许多贵宾都想见见各位的功夫,
却不知怎样个练法。”
左首武师席上一个中年汉子霍地站起,朗声说道:“我只
道康王爷爱重人才,这才前来投靠,哪知却将我们当作江湖
上卖把式的人看待。列位大人要瞧耍猴儿、走绳索的,何不
到天桥上去?告辞!”说着左手一起,击在椅背之上,拍的一
声,椅背登时粉碎。大踏步便向门外走去。
众人愕然失色。
那汉子同席中一个瘦小老者身子一晃,已拦在他面前,说
道:“郎师傅,你这般说话,太也岂有此理。王爷对咱们礼敬
有加,要咱们献献身手,郎师傅如果肯练,固然很好,倘若
不愿,王爷也不会勉强。你在王府大厅之上拍台拍凳,打毁
物件,王爷就算宽宏大量,不加罪责,别的兄弟们这张脸,却
往哪里搁去?”
那姓郎的冷笑道:“人各有志。陶师傅爱在王府里耍把式,
尽管耍个够。兄弟可要少陪了。”说着走上了一步。那姓陶的
老者道:“你当真要走,也得向王爷磕头辞行,王爷点了头,
你才得走。”那姓郎的冷笑道:“我又不是卖身给了王府的奴
才,两只脚生在我自己身上,要走便走,你管得着吗?”说着
向前便走。
那姓陶老者竟不让开,眼见他便要撞到自己身上,伸手
便往他左臂抓去,说道:“说不得,也只好管管。”姓郎的左
臂一沉,倏地翻上,往他腰里击去。姓陶的右脚飞出,踢他
胸口。姓郎的右手疾伸,托在那姓陶老者踢高的右腿膝弯之
中,乘势一送,向外推了出去。姓陶老者仰面便跌,总算他
身手敏捷,右手在地下一撑,已然跃起,虽没跌了个仰八叉,
却已出丑,一张老脸胀得通红。那姓郎汉子嘿嘿冷笑,飞步
奔向厅口。
突然之间,本来空无一人的厅口多了个瘦削汉子,拱手
道:“郎兄请回。”那姓郎的奔得正快,收势不住,便往他身
上撞去。那瘦子却不闪避,波的一声响,两人已撞在一起。姓
郎的一个踉跄,连退了三步。向左斜行两步,蓦地转右,向
右首长窗奔出。将到门槛处,只见那瘦子又已拦在身前。姓
郎的适才和他这一撞,知道厉害,不敢再向他撞去,急忙住
足,胸膛和他胸膛相距不过两寸,鼻尖和他鼻尖已然碰了一
碰。那瘦子纹丝不动,连眼睛也不瞬一下。姓郎的倏地向左
闪去,可是只一站定,那瘦子便已挡在他身前。
姓郎的大怒,呼的一拳向他面门击去,两人相距既近,这
一拳劲力又大,眼见那瘦子不是侧身,便须低头。却见他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