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河边,用河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一下,一想,刚才如果尸体掉在了路上,那肯定有人看见我了,但是查到我可能还没这么快,我到底是生面孔,有骑着三轮车,看到的人可能把我当成当地拉货的。一琢磨,这时候也别管什么生意了,还是溜吧。
脑子转的飞快,身上的东西,大概能卖个五六万,我先把东西寄到上海,然后让上海给我帮忙,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些钱够我用两三年了,我估计那尸体真的半路掉出来,只要我不出现,两三年后我也就没事情了。五六万的话,撑这么些年没问题。
一想起来就心灰意冷,昨天还想老天爷开始照顾我了,看样子老子就没这个享福的命。
想着我还是骑车回去,这一次我不敢原路返回了,绕了一个大圈子,几乎横穿了整个太原市,到了晚上几乎天黑,才回到南宫边上的招待所。
把车往少爷门口一扔,我就跑上自己的房间,进去就把门窗都关了,然后做到床上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带的东西本来就不多,一下子就收拾好了,背起来我就打算连夜去车站坐车南下,找个小村子躲躲。连澡也不想洗。
但是,我刚走到门口,忽然一脚踢到一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那老头以前装古董,整天捂在手里那破包,就静静的躺在地上。我拿起来一翻,昨天给他的那五千块钱,就在包里。
我一下就犹豫了,这一下不就变成我一分钱没花,就得了一笔巨额财产吗?听王全胜说起来,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他肯定是回不去了,那种家庭,如果男人死了,真的是非常凄惨,我老家的隔壁邻居就是这样,我姥姥经常接济他们,说起来还替他们落泪。
虽然他的死我没有责任,但是如果我拿了这五千块钱,恐怕这一生都不会安心,扔在这里,又是傻瓜。
我心里一琢磨,决定先把这钱给他送回去,反正也是逃,不如逃到乡下去,把钱给他们,如果有可能,随便把他家里其他东西收过来,多给他们点钱,我自己也心安一点。
想了想他娘的不知道他们还倒上来什么东西,就这一套小的,就够我好几年快快乐乐了,要是能带出几个大的来,心里又有点兴奋。
如果真有好东西,我就算卖不好,底价就够我用一辈子了,虽然现在去有点冒险,但是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不过我只知道他是在临河县,具体在下面哪个乡,我并不知道。
我翻他的包,后悔刚才抛尸前怎么就不翻翻他的东西,不过走运,我从他包里翻出一包“五台山”。
第七章 临河县
山西人说,不抽本地烟,不喝外地酒,看样子这老头没贯彻好。
里面的烟基本没了,我一倒,从里面倒出一张火车票来。上面一看,临河——太原,一翻,背后还有一电话号码,和他给我的号码一样。
应该是他工作的地方的号码,这就没问题了,肯定能找到的。
我把钱包好,塞到我自己的包里去,这时候人也冷静下来了,心说晚上恐怕没车,也没必要这么急着去,然后去洗了澡,肚子饿了,就往少爷的店里走。
少爷正洗着车,看着我就骂:“你他娘的用我的车运什么了,这么臭?”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混了过去,一边笑着道歉一边叫上酒和菜,坐到他门口的位置,就找他打听:“你跑的地方多,知道不知道临河这个地方?”
少爷点头:“当然知道,有名的地方啊。”
“怎么个有名法?”我问道
“有名的穷,临河嘛,临着黄河,然后那地方还多山,交通不方便,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发展起来,县城还好,下面几个小地方,就连电还没通呢。”
我一听,有点放心,不发达的地方,人的信息闭塞,很多事情就好开展,而且那种地方,一般民风都比较淳朴,不会有太多的心眼,我在那里会比较安全,于是又问他怎么去?
少爷一听,忽然凑过来,问我:“怎么,准备趁热打铁,去找那假南爬子?”
我点头,骗他说:“昨天那些东西,没我想象的那么好,所以我想下去再看看,看看他有没有更好的东西,顺便也到他们村里走走,碰碰运气,我也很久没去下面收东西了。”
少爷听了很感兴趣,车也不洗了,在身上擦了擦手说道:“那敢情也好,许爷,少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你看看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我一听奇怪,这小子也有叫我许爷的时候,受宠若惊,忙道:“什么忙?”
他挠了挠头,道:“其实呢,我南宫里有一同学,这几天那娘们生孩子,他准备把店面移到湖南去,这里的店面还有半年的租金退不回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