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
灵儿机灵,知道自己公子为的是哪般,低低劝,“公子,快别哭了,妻主大人该不高兴了。”赵家的女人一心向钱,都不喜欢男人哭哭啼啼,灵儿也听女人经常说男人哭是丧气,而况他知道公子现在并是很得宠,这么哭,可别惹怒了妻主。
赵子杰的认知自然和他类似,便竭力的要憋住,拿手扣住嘴巴想要堵住,已经被李宥然伸手扣在手里,“怎么了?”声音里倒是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便抬头去看。
四五双眼睛都疑惑的看着自己。
心中一惊,哪里还有酸楚,只剩下羞愧了。“没……没事……”
这边还没解释完,秦书漫就说,“没事啦,怀孕的人都爱哭的,青天,对吧?”
“是的,雅竹就很爱哭。”青天照已经不好奇了,重新抓起碗吃饭,学着李宥然的样子夹了块鸡给赵子杰,“你多吃点啊,雅竹就是太瘦,施前辈说吃少了对孩子不好,而且不好生的。”
秦书漫见两人都给赵子杰夹菜了, 自己不夹,反而让人觉得小气,便也伸了一筷子过去,“对对对,你多吃。”
然后自觉做了一件极为大肚的事情,颇为骄傲。
这两人一闹,省了李宥然哄人的功夫,一顿饭吃下来,除了赵子杰还有些放不开,秦书漫还是不听话以外,倒是再没有意外。
吃完饭问了李宥然下午的去处,秦书漫便要回去睡午觉,手挽着手拉着青天照一起去了,留下赵子杰挣着眼望着李宥然。
“你也睡吧,我等会再过来。”李宥然说了下午要在这里帮赵子杰处理一些事情,但是也知道他要午睡,便作势要走。
“你……你不睡么?”赵子杰险险的挽留。
没想到女人步子一停,还真就回来了,淡淡的说了个“也好”,便翻身坐在床边脱鞋。赵子杰这才知道什么叫心花怒放,是怒放。
轻快的往里移了一些,少少的一些而已。果然,女人躺下来,两人只能紧紧挨着,低估道,“这床太小了。”
“不小,不小的。”有人赶紧否认,生怕女人要换成大床,又勉强往里面挪了一点点,“看,里面还有位置。”
李宥然也只得勉强的挪了一点点,本来也没有午睡的习惯,纯粹是看他吃饭的样子有些可怜,安慰一下而已,便也顾不得是不是真舒服着要睡觉,“好了,赶紧睡吧。”
“可是我现在还睡不着。”赵子杰细细的撒起娇来,吃饭前刚醒,吃晚饭就睡,就是孕夫,也要清醒一些时候的。
李宥然却误以为他刚吃晚饭,肚子涨睡不着,便伸出左手覆到他肚子上轻轻的揉,“那等会儿吧,刚吃了就睡,也的却是不好。”又将有人的头移到自己右手胳膊上让他靠在怀里,这就方便顺手多了。
赵子杰先是一愣,然后两颊一红,然后慢慢红了眼睛,柔顺的爬在女人臂弯里,动也不动。
直到李宥然以为他快睡着了,他才试探着叫,“宥然?”
女人随意的低低的应,“嗯?”
“我有个乳名叫冬儿,你叫我冬儿,好么?”怀中人的声音柔软服帖,可以拧出水来。
“恩!”女人淡淡的应。
初夏的午后,阳光并不炙热,天空也并不干燥,夏蝉也还没有鸣夏,老旧的屋檐下,两个童儿拨着绿油油的青豆,东厢蚊帐中两个年轻男子嬉笑打闹打赌谁先怀上,西厢房中,偶有微风吹过,帐帘轻轻飘动……甜蜜微笑的孕夫静静的栖息在一个安稳的臂弯,头顶就是闭目养神女人。
岁月,静好。
所谓番外 二
初夏早上,亮的稍稍的早了一些了,院中老树上有来鸟筑巢,叽叽喳喳叫个没完,
老六要去捣了那鸟窝,秦书漫却故作老沉的说,有鸟来栖是祥兆,其实是因为他大早上的只要自己不想起,那点鸟叫更本算不了什么,何况,他还等着看小鸟的模样呢。
可怜了赵子杰,虽说有身子,然而白天睡,晚上睡的,早上自然就被吵醒了,极为无聊荒闷,好不容易等来了灵儿过来。跟在灵儿后面的是飘花,手上一锅紫陶砂锅。
赵子杰心中不满,“怎的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