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青天放这一惊,非同小可,老脸都绷紧了,颤抖的问:“什么?什么?去南营?莫非……莫非……”自己居然不敢往下想……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咚的一声坐在床上,整个人一下子老了五岁,再也没有来时的气宇轩昂和稳如泰山了。
萧平也是一惊,但见青天放的无措,心里一痛,反而镇定下来,想了想劝道:“你别太着急,我……我看了,照儿除了身中迷情,倒是没事。”
“没事?”青天放两眼茫然的看着萧平,什么没事?夜闯南营,身中迷情,怎么会没事?那邪药,听说第一次发作最是歹毒,中毒之人不但甚至混乱,而且还引发中毒之人的□,照儿孤身在南营;会没事?
萧平知道青天放在担心什么,于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我来时已经看过了,照儿虽身中迷情,但守宫砂仍在!”
李宥然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肚子也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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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好
好,那你说,怎么样才叫
李宥然尽管受了伤,还来来回回折腾,又跟青天放他们弄到半夜才算睡下,第二天也是早早醒了过来,冬天的天这个时候也只是隐隐约约的泛白而已,一睁开眼睛就照例坐起来,伤口还在痛,还好,没有再流血了,伸手摸了摸伤口,嘴角淡淡的笑开一点来,这个傻子,越来越回去了,哎……刚要掀被子下地,就听得房间还有一个声音说道:
“你有伤在身,不宜下地。”
是青天照,端正的坐在案子后面的椅子上,在这隐隐的晨色中看着李宥然,李宥然抬眼看了一下,看不清表情,但是李宥然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因为伤口,她可能睡沉了,但是她醒来后也并没有感觉到他,他到底在这里多久了?自己真是越来越大意了。并不理他说的什么,两脚径直踩在地上站了起来。昨天草草包扎,也没有脱衣服,现在正好是方便了。一只手稍稍扶住自己的腹部慢慢往帐口走。
一阵急促的步子过后,青天照堵在了李宥然前面,因为他比李宥然稍微高出来那么一些些,李宥然只要稍微抬眼看过去,近处一看,倒是清楚了,还是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还是那样恶狠狠的眼神,不过……李宥然一转头,眼神落到别处。
青天照就这么挡在她面前,抿着嘴也不说话,直直的看她。李宥然心里倒是叹了口气,便开口问道:“将军可否告知在下的夫郎住在何处?”意料中的,久久得不到那人回复,也并没有再去问,而是绕开他,再往外走。
“你开口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另外一个男人?”李宥然甚至能听见里面牙齿被磨成了粉的声音,不由得一顿,最后还是转回身,稍带着无奈的说:“你只是中了迷情,我相信,你师父和母亲应该很快给你解毒的。”
这药,也真是悬乎,按照萧天的说法,这药是个叫钟忘的神经病弄出来的,用这药把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留了下来,做了一辈子别人的替身。
青天照眼中一闪,李宥然落在别处的眼睛当然是看不到的,最终青天照只是喃喃重复着,解毒?解毒?
李宥然再也管不得了,抬腿就走了出来,门口立着的,已经换成了青天放带过来的两个亲兵。去问秦书漫的住处,本来没带什么希望,那亲兵居然开口就讲,显然是经过授意的,而且秦书漫帐子门口的亲兵,栏也不拦就让李宥然掀帘进去。
小小的帐子里,暖暖的气流就这样扑面而来,窄窄的床上,那人只露出个乱哄哄的头顶,李宥然笑笑,把被子稍微往下一拉,那人皱着鼻子半张着嘴巴的脸就现了出来,伸手摸摸,瘦了,眼睛也凹进去了,脸蛋也陷进去了,下巴也尖了,要经历过什么才得了这么张让人心疼的脸。
许是李宥然粗粗的手指头给刮的,那人居然动了两下,眨巴眨巴挣开眼睛来,好像一时间没有认出李宥然来,傻傻的问:“你是谁呀?”
李宥然就这么简单的笑开来,这个她不小心弄丢了的人,这个她寻遍到处都找不到的人,这个她想了又想的人,就这样活生生的躺在她面前,如初生婴儿般单纯的问她是谁,忍不住逗弄道:“你说我是谁?”
那人侧睡的身子懒懒的一动正面看着李宥然,把被子往上一拽,紧紧捂住自己,只露个脑袋,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谁。”把个我字托得老长,曲曲折折的弄得李宥然心底一阵柔软,手上稍微用点劲掐住那人的鼻子,也假意生气的说:“不是讲了么,我是你的妻主。”
那人脸上一皱,摇头躲了两下没躲开那只手,被子里动了动,估计是想伸手出来帮忙,但是怕外面冷,那双手终究还是躲在被子里,任鼻子被欺负着,幸好李宥然好像还很有良心,掐了一下就松开来,然后去把他拱冒起来的被子压了压,秦公子这才脸色稍好,勉强承认道:“师父也说你是我的妻主,那你就做的妻主好了。”
师父总是不会骗他就对了,这人看起来也不像坏人,看女人笑的很开心的样子,赶紧又补充道:“不过你要对我好才行的!”
说完就认真的盯着女人,女人柔柔的一展眉,开口就说:“好,那你说,怎样才算对你好?”
秦书漫赶紧一歪头皱着眉头半眯着眼睛认真的想,半天才气势汹汹的定义道:“不许骂我,不许打我,不许吃花斑!”
李宥然一边听一边点头,算来,也是第一次做出这种要对谁好的承诺吧,不过,要怎么才能告诉他,男人对女人好,女人对男人好,不是吃穿睡,打骂闹这么简单。
秦书漫见她都点头,脸上露出笑意来,终于是好奇的问:“喂,那师傅和你都说你是我的妻主,那我怎么都不认识你呀。”女人抚着他的手一顿,轻轻的说道:“不是不认识,是暂时不记得了,以后就会想起来的。”
秦书漫疑惑的问“是么?”一脸好奇,李宥然估摸这这人又有新问题了,赶紧问花斑是什么。这人现在身体弱,暂时不想起那些事情为好。果然,那人神采飞扬的开始炫耀自己的花斑有多乖,多漂亮,多听话……总而言之,花斑是只豹子。
两人轻轻柔柔的西扯了一会儿,天已经大亮了,看秦书漫窝在床上动也不动,不过肯定也是饿了,正要出去拿吃的,就有人掀帘子拿饭进来,本来以为是青天放吩咐下来的亲兵而已,却见秦书漫一缩,回头去看,是小青,青雅桐。
昨夜被秦书漫刺了那一下子,她也没什么心情去管别的人,现在倒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么半年的时间,居然长高了一截,虽然脸上的疤还在的,但再也没有黑黑瘦瘦的样子了,穿着这么件白毛镶边的褂子,踩着牛皮靴子,尽管端着托盘,要让人产生点富贵高雅的感觉,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本来从来也就不是当乞丐的料。
小青把托盘稳稳的放在简单的矮桌子上,见李宥然坐在床头淡淡的看她,没有开口的意思,秦书漫也窝在床里,眼神四处飘,于是讨好的说:“秦大哥,外面冷,乘热在床上吃了吧。”说完就要弯腰去把矮桌子往床上搬。
秦书漫两眼一喜,正要开口说好,李宥然却淡淡的说:“怎么敢劳烦皇女殿下。”顿了顿,又冷着眼说道:“或者,应该改口叫陛下?”
回去
青雅桐就这么弯着腰两只手作势要去端托盘,尴尬的站在桌子面前,一个可笑的佝偻的侧面,滚烫的粥散发着香喷喷的白气,馒也像婴儿的脸一样嫩呼呼的,估计一碰还会粘手呢。
秦书漫看着馒头和热粥,吞了吞口水,再扭头看看李宥然冷冷的侧面,想也没想,从被窝里伸出手,扯了扯女人的衣角。
李宥然转头回来一看,那张从被窝里唯一露出来的脸点着点怀疑,嘟着嘴控诉的看她,那意思就是,刚刚还说要对他好,现在连饭也不给吃!
于是微微一笑,伸手把那只手握住捏了捏,轻声说道:“想不想去看看你师傅?想的话,就起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