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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第2页）

&esp;&esp;那几个保镖也被危机办带走了，一行人来去匆匆，一溜烟地开着车队，赶回危机办。

&esp;&esp;章晓和袁悦是当事人，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周沙和国博本身的几个哨兵留了下来，安排各种布防工作。她走出会议室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站着个陌生男人，捂着嘴巴在打喷嚏。眯起眼睛打量片刻，她判断出这是个普通人。

&esp;&esp;“这里好打车吗？”男人见到她，笑着问，“从你们这里去危机办，好像没有直达的地铁和公交。”

&esp;&esp;周沙一头雾水：“你是危机办的？他们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esp;&esp;蒋乐洋笑道：“嗨，他们忘记把我带上了。”

&esp;&esp;周沙开车送蒋乐洋去危机办，一路上把他的身份问了个七七八八。

&esp;&esp;危机办这下又麻烦了，秦双双的工作更难做了，她觉得很高兴；但随即想到原一苇现在也在危机办工作，顿时就愁了起来。

&esp;&esp;“你们危机办抽调人手，一般都抽调多久呀？”周沙装作很茫然的样子，在等绿灯的间隙转头问蒋乐洋，“我老公从国博抽调到危机办，都有一年了，一直都没见回来。”

&esp;&esp;她擅自把时间翻了一倍，以加重问题的严重性。

&esp;&esp;蒋乐洋想了想，很和气地说：“一般是五年。”

&esp;&esp;周沙：“……”

&esp;&esp;应该翻十倍的，她咬牙切齿。

&esp;&esp;“那蒋顾问也要在这里呆五年？”她把方向盘打了个弯儿，拐进另一条路，“是危机办还是管委会给你安排住宿呀？危机办挺穷的。”

&esp;&esp;“管委会安排的。”蒋乐洋说，“住的地方我不太介意，就是你们这里空气不行，污染太重了，而且太干燥，我确实不太适应。下了飞机之后一直打喷嚏。”

&esp;&esp;周沙笑道：“哎呀，住着住着就适应了。你是来管事的，也不用老是往外跑。”

&esp;&esp;蒋乐洋在副驾驶上说：“也不会住很久的。”

&esp;&esp;周沙心想你不是蒋维派来恶心秦双双的么？既然要让秦双双不爽，那自然是要待很久。可听他的意思，又不像是说假话。她心里转了许多个念头，最后惴惴地想：不会是秦双双很快就要下台了吧？

&esp;&esp;周沙不喜欢秦双双，因为秦双双喜欢原一苇。但是她心底里又觉得，秦双双其实工作是做得不错的。她乐意看到秦双双着急，看她焦头烂额，但是若换个人去管理危机办，她觉得不合适。危机办这样的机构，管理它的人一定不能太官僚，秦双双是个合适的人，而她不晓得蒋乐洋是个什么角色，此时此刻心里就有些偏向秦双双，觉得她有点儿可怜了。

&esp;&esp;车子在危机办楼下停了，周沙和蒋乐洋道别后正要离去，忽然看到一辆救护车冲了进来。车门大开，随即几个身着二六七医院工作服的医生护士飞快跳下，拎着器材和担架就往楼里冲。

&esp;&esp;周沙吓了一跳，里面还有原一苇，有章晓袁悦，她连忙也下了车，随着蒋乐洋一同进去。

&esp;&esp;电梯直达危机办所在楼层，里面不显混乱，反倒有些冷清。医生护士冲进了一间审讯室，周沙看到袁悦和章晓站在走廊上，神情茫然。

&esp;&esp;“那个人死了。”袁悦说，“方稚死了。”

&esp;&esp;方稚死得很突然。当时秦双双正站在他身后，右手手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小黄鸡的羽毛纷纷飞舞出来，钻进方稚的身体里。

&esp;&esp;审讯室里还有几个人，包括秦夜时。但是接触方稚的只有秦双双。

&esp;&esp;秦双双探索了片刻，低声在方稚的耳边问了几个问题，随即眉头轻皱。

&esp;&esp;方稚的精神世界像是一个巨大而乏味的仓库。仓库里堆满了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箱子，而仓库本身似乎是无边无际的，她看不到尽头。

&esp;&esp;这些箱子都是方稚从别人那里窃取而来的记忆。他无法抗拒秦双双的询问，老老实实地回答了：“我是警铃协会华南分会的成员……我叫方稚……是的，我是辅助型向导，精神体的特殊能力是强化、消除或者窃取记忆……警铃里像我这样的人只有一个……”

&esp;&esp;秦双双没有浪费时间，她直接询问了警铃协会现在的会长是谁，以及活动的目的是什么。

&esp;&esp;但方稚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像是承受巨大痛苦一样开始颤抖。秦双双站在那个仓库里，忽然听到了周围所有箱子都在隆隆震动，里头的东西要钻出来了！

&esp;&esp;她吓了一跳，意识到方稚的精神世界产生了波动，于是立刻退了出来。

&esp;&esp;退出的瞬间，方稚像是失去了力气似的，脖子一软，歪在椅子上大口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