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要他适度的给父亲一些教训,让他以后不敢再把楼子捅得这么大却不收拾,以为别人活该要帮他擦屁股。
莫靖远想,以上的惩罚应该够了。
只能说父亲这次出现的时机真的不大好,当他心情极端恶劣时,有求于他的人最好不要挑这个时候出现。
“靖远、靖远……你帮帮我,我是你爸,你帮帮我,我不要……”
“我也不想这样,不然……您马上回台湾见爷爷好了,他老人家还为了名模待在家门口不走的事伤脑筋呢。如果您愿意回去处理这件事,也许爷爷就愿意撤回上述几件惩罚。”
“是这样吗?那我……”单丰琉六神无主,对回台湾一事有点心动了。
“对了,名模扬言如果您还是不出面认儿子,她会等到您出现后,以自杀明志,打算跟你一起殉情。”
“殉、殉情?!”不要吧,这么吓人!
“父亲,您要回台湾吗?”
毫不迟疑!“我马上去结扎!明天马上出发去底特律!”
又过了好些天,当他的心情终于从坏透的境界转得平和一点后,他接到宝贝妹妹的来电。东扯西聊的闲话家常,问了她的身体健康情况、问了她的课业,也听了她以有趣的口气说着最近学着使用电脑上网的情况后,好像也没什么其它话题好说的了,但他察觉妹妹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让她拼命打着爱困的呵欠却不肯挂电话。于是他问:
“晨,很晚了,你也该上床去了。有什么话要告诉哥哥就快点说吧。”
“好像也算不上是什么必须说的事耶,哥哥。也许你听了会觉得超无聊,可是又跟你有关。”低低嫩嫩的女音传来,莫靖远几乎可以想象妹妹正在皱眉搔头的可爱模样。
“反正只是闲聊,说说无妨。”对这个珍爱王极、呵护备至的妹妹,他有全世界的时间可以留给她说些闲扯淡没营养的话题,而且还是专心的听着,绝不轻忽。
“嘻,是很小的事啦!你听了一定不会放在心上。哥,在外公家这边,有一些你的礼物喔。以前你在台湾读书时,留在学校的通讯地址是大宅这边,所以有人要寄东西给你都会寄到这里来。已经累积了好多你的礼物哦,保全组的人扫描过没有危险性之后,全都往仓库里堆去。”
“是这样吗?”
“我就知道你不认为这有什么,很无趣对不对?”
“怎么会。”
“你当然会,但是我还是要接着说。哥,跟你说,今天有个关系很远的表亲送来一箱红酒还有一瓶白酒。很奇怪对不对?虽然说亲戚常常礼物送来送去的,但我倒还没看过有人是这种送法的,居然送一箱零一瓶。这是为什么呢?我们都猜不出来。而且那一瓶还指名是要送你的喔。”
“哦?”莫靖远听到这里,也感到有点好奇了。“是哪一个表亲?为什么会送酒给我们?”
“是外婆那边的表亲,关系很远,在中部经营零件工厂,算是莫氏的下游厂商。那个表亲的太太最近去法国旅行,知道三个舅舅都喜欢品酒,所以送来一箱。舅妈已经指示秘书去挑回礼了,只不过对于这一瓶白酒不知该怎么处理才好,她也猜不透为什么要特别送你一瓶,你又不认识他们。”
“那位表亲没有说明吗?”
“他说得好含糊,说他太太在法国认识一个台湾女孩,那女孩说是跟你同校的校友,知道表亲跟你有点关系,便临时起意,买了一瓶白酒托她带回台湾送给你。虽然表亲的太太有说你人现在不在台湾,那女孩说没关系,她知道你还在美国。哥,你有印象吗?你知道是谁吗?”
莫靖远心口蓦然一动,抓着话筒的力道加重,口气却平和得近似无聊。“没印象,不知道是谁。”
他的妹妹夸张叹气道:
“我想也是。那个女孩只以铅字笔在玻璃瓶上面写字,又不让人知道是谁。怎么会有人这么奇怪呢?这样会让收礼的人感到很困扰耶。舅妈说来路不明的礼物一定得丢掉,不能留下来的。”
“写字?”莫靖远心跳得有点快。
“对呀,有写字喔。上面写着:你喝酒吗?我猜你喝白酒。这瓶好贵,花掉我所有打工的钱。感觉上跟你好像很熟耶,但是你从来不跟任何一个小姐相熟的呀……算了,那不重要,反正舅妈说明天就要叫管家拿去丢掉。”
明天要拿去丢掉?!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