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拾京问道:“你怕什么?”
&esp;&esp;“旷工听讲学,还撒谎你是云州来的人才,引荐你进来听……这已经很严重了好吗?你乖乖听话,别出声,行不行?”
&esp;&esp;看到傅居焦急的样子,拾京的心情稍微舒畅了些,好心情地笑了笑,仁慈地给他点了点头。
&esp;&esp;等皇帝坐辇到了之后,傅居随着学子们叩首,伸手把拾京的脑袋也按了下去。
&esp;&esp;拾京在他们三呼万岁时,语气愉快地说:“我看到了,南柳也来了!”
&esp;&esp;他仍是远远地看一眼就能认出她。
&esp;&esp;傅居连忙去捂他嘴,生怕他不懂事,一抬起头就会叫声南柳出来。
&esp;&esp;南柳确实也随皇帝到国子监听公讲来了,这是储君要做的事之一。
&esp;&esp;于是,叩拜完皇帝后,众学子又在礼仪官的宣唱声中,同公主行礼问安。
&esp;&esp;紧接着是行师礼。
&esp;&esp;这之后,大家才踏踏实实落座听讲。
&esp;&esp;拾京一直盯着南柳看,又欢喜又怨。
&esp;&esp;大婚的事,南柳从未和他提过,只还是后来他听周围人都在说此事,问南柳是不是要按照父母的意思,在傅居和陆泽安之间挑一个成婚。
&esp;&esp;南柳问他:“你觉得哪一个好?”
&esp;&esp;拾京道:“哪个都不好。”
&esp;&esp;南柳说:“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哪个都不好,所以……你安心,我不会委屈你的。”
&esp;&esp;现在,拾京琢磨着这句话,似乎回过味来,又想到她送的那一身银饰,怨气稍稍减轻了些。
&esp;&esp;拾京心想,她送都送了,那就是定下我了,她的意思,是只要我一个人的,此事就不容再变。
&esp;&esp;大婚?
&esp;&esp;不会有的。
&esp;&esp;拾京弯起眼睛,好心情地笑了。
&esp;&esp;傅居见他也不听公讲,只顾自己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叹了口气,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地答应带他进来。
&esp;&esp;可能被灌了汤。
&esp;&esp;傅居心想,公主还是选陆泽安吧,可千万别是我,不然我这样的人……到时候一个心软说不定就……所以,还是算了吧。
&esp;&esp;可这么想了之后,傅居却莫名难受不舍起来。
&esp;&esp;傅居有些委屈,储君未出事之前,与皇家成婚,他还是很期待的。毕竟公主他是喜欢的,不烦,而且性子也差不多,能说得上话。而且,他这样的,当个闲散王君挺好的。
&esp;&esp;可储君出事后,傅居就不再如此期待。储君之位,以后必是公主的,这时候,皇家恩赐落到他家,其实是重担压肩,所以现在,他对大婚是抵触的。
&esp;&esp;他抵触大婚,可若让他主动放弃,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