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之前即便是所有的董事会成员都反对祝霜华提出的项目,可祝霜华依旧那么自信的坚持自己的想法。
原来,原来竟是在这儿等着呢……
温岁寒趁热打铁地补充道:“贺氏将来无论是在季美疏手里,还是在祝霜华手里,姜薏都不过是一颗迟早要被人弃掉的棋子。那么贺老,你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贺长江像是突然失了主心骨,暴晒在太阳下的鱼。
他无力又无助的看着温岁寒,依旧放不下戒备的问道:“你来这里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温岁寒的眉角轻抬,轻易的就瓦解了贺长江的心理防线。
他笑着说道:“我知道姜老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从前你和祝霜华为了保住姜薏,与我站在对立的一方,没空腾出手去对付季美疏,现在很明显,我、祝霜华、季美疏这三方,你已经都不信任了,那么你只要守住了贺仲廉,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我守住了贺仲廉,那姜薏若是要嫁人,嫁给祝霜华的儿子,将来结局不也还是一样吗?”
“不一样!”
温岁寒突然收敛的面上的笑意。
他对贺长江说:“只要贺仲廉不死,就没人能撼动姜薏的位置,如果将来姜薏真的想把贺氏拱手让人,那也是以后的事了,你我都无法控制贺氏未来的走向,不过当下……我想你该明白怎么做。”
第747章是温岁寒提醒了他
贺长江盯着这样的温岁寒看了许久。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按我对你的了解,你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如果季美疏是狼,祝霜华是虎,那你就是那个最油滑狡诈的狐狸,我凭什么信你。”
温岁寒笑了:“就凭我这么久都没有把贺氏收入囊中,这一条难道还不够吗?”
闻言,贺长江呆若木鸡。
与此同时,温岁寒已经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温岁寒关上车门之前,不忘转过身,又弯下腰来。
他对着车里面的贺长江说:“如果我是您,至少不会把贺仲廉放在这里给人当靶子,您说呢?”
贺长江的老脸惨白,嘴唇嗡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温岁寒也没打算等他的认同,直起腰来,转身走了。
贺长江坐在车里,额头上的汗淅淅沥沥的从下巴上滴下来,掉在自己的腿上。
他攥着拳头,回忆刚刚温岁寒说过的那番话。
其实温岁寒说的一点都没错。
如果他真的想要吞下贺氏,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当初贺仲廉刚出事的时候,他就应该下手了。
以他的能力,加上张乾在律政界过硬的条件,把贺氏易主,这简直太容易不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没那么做呢?
他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