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相信,如果这个人存在,不可能猎人世界还会如此平静,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强大的少年姓名,甚至,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掉自己。就连揍敌客家犹如蛛网的寻找信息的能力,都没有关于这个人的丁点事迹。
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老人心下琢磨的同时,柯特的身影动了,在那翻腾起的尘埃中,迅速且不可捕捉,下一刻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真弱小。”老人眼睛惊恐的瞪着浑圆,回头,距离近到无处藏身。就在她后退的时候,柯特无五指如利刃,就算她拼命逃开,肩膀也已经被刺穿,鲜血顺着流淌在地面。
老人知道,柯特那犹如冰封的眼,还有那干脆利落的动作,都是对着她的生命势在必得。而且也并不是和流星街居民那样为了得到什么而杀戮。她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树立了如此可怕的敌人。
吐出口中的血,她站直了身体,冷厉的眼死死的看着那个尘埃中的少年,问,“你是谁,谁派你来与我揍敌客为敌。”如此强大的人,不可能在她活着的几十年间都没有名声,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只能说明,这个人的身份被保护的太好,一定是与揍敌客家为敌的某一个组织二为。
却不曾想,柯特听到她的话,嗤笑了一声,“呵……我的外祖母,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有把揍敌客一家搬出来的一天。你不是早已搬出那个家族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个称呼震慑敌人。您怎么会……”
“这么天真。”那灰色的犹如亡者路途爬上来的眼眸,瞬间距离自己不过毫米,让老人心一瞬间仿佛被死亡的巨手握紧,无法呼吸,更加没有多余的力气和时间去思考柯特说的话。只能狼狈的拉开距离。
刚拉开,她只觉得在生死边缘滚了一圈,多少年了,还没有人能够把她逼入这等绝境。就连年轻时都不曾,果然,是老了吗。身手终究没有曾经那般敏捷。
“你究竟是谁!”即便早已离开揍敌客,她也从来没有受到如此屈辱,竟然被一个小鬼伤到了肩膀。
“我名为柯特。”
“柯特!”老人睁大了眼,怎么会,那个名为柯特的女人应该已经死了,她曾在不久前亲眼确认过,“你是柯特那女人的谁!来报仇?”老人正准备讽刺。
谁知柯特只是轻笑,“您似乎把我错认成了谁,外祖母,您养育了我这么久,这么久不见,竟然都不认得我了,同作为揍敌客一族,我可从来不敢将你忘记,唯恐哪一日噩梦重新降临。或者,我应该这样说,我曾经的名字为,柯特·揍敌客。”
那一瞬间,老人面色由惨白变得铁青,死死的看着柯特,似要将他看穿,“柯特·揍敌客!?”不可能,这个人,和自己带大的孩子,没有一点相似,那孩子倔强,绝没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等等……似乎有那么一丝相像,将面前的人身高减少一点,还有那双灰色的眼如果完全变成黑色,以及那长过腰的发剪掉,还是可以看到原本儿童时的模样的。
“是啊,想起来了?”柯特笑着,可是眼眸依旧覆盖坚冰,月光落下折射出冰冷。“从小您就将我教育成为真正的杀手,冷酷,无情,不为任何所牵绊,将我带离揍敌客家,用你的想法养大。在你眼里,没有能力成为名为杀手的工具,还不如死去。所以,你没有给予我名字,不曾给我讲述亲人,只是用残酷的事实让我看清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
“所以,最后,我完成了你的任务,杀了那被称为疾驰之风,名为柯特的女人,然后得到了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叫做柯特·揍敌客的人活着回来了。”柯特眉眼之间透漏着绝对的残忍与冷漠,那是将天空也冻结的杀意。“然后,实现自己最初和最末的愿望,成为超越你的强者,将你,杀死!”
曾经以为已经死去的人,看着祖母的坟墓,心中的怨恨不曾减少的自己,柯特从未遗忘,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绝不会让这个人逃走,要亲手杀了她。
“不可能,你不可能是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何,那人眼中迷茫散去,看着柯特,也绝不承认他口中的事实。
“你不承认也罢,反正,你注定死在这里。”尘埃散去,柯特的身影伫立在黑暗中,以及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纸片都有如嗜杀的蝴蝶。就连月影也感觉到一触即发的寒冷,躲入浓厚的黑云中。
“纸舞绞杀!”犹如这个招数的名字,美丽,且狠绝。白色的纸翩跹起舞,毫无规律可循,让人无法防范的同时,片片相连相串,化作带着利刃的纸锁将敌方包围,将所有的活路封锁,然后将之绞杀。那老人在纸锁圈紧的瞬间,高弹起,越过重重利刃,袭向柯特,柯特也毫不松懈抵住对方带毒的指甲,在纸扇与对方指甲相抵,老人觉得指甲仿佛撞击到钢墙,无法深入一毫米,整个手臂几乎震麻。然后在她抓住纸扇的时刻,纸扇变了,在柯特的手中变化成了白色的冷兵器镰刀,那锋利的刀刃几乎将对方的人头斩下。
危险的感受到冷风贴面划过额头,老人喘息,面前的敌人比她想的还要难缠,明明应该是操作系,可是让武器变化形态,变化,具象?
柯特手握着镰刀,刀面的光芒闪烁,在月光下与那双锋利冷寒的双眼相映衬。比起开始,祖母的招数变得简单切凌厉,要杀她,还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不由得心情有些烦躁。在漫天的比刀还锋利的纸片飞舞中。
两个身影不断交错,发出冰冷的撞击声,虽然不致命,但是那老人身上已经多出了很多伤口,鲜血流淌。
倏然间,空气中多出来的血腥,以及那可以压制的杀意,带起的波动,让本在战斗中的柯特一惊,这种强压抑且显得深沉的味道,比面前的人更显得危险。
那多余的杀气一闪即逝,而正因为柯特的分心,而让祖母的攻击得逞,肩膀大块皮肉与衣服被撕裂。
然而柯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的伤口,仿佛没有感觉,死寂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个满身是血的祖母。这样的视线,让老人感觉到熟悉,更觉得荒唐,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个孩子,年龄也不对。
“……怎么可能,两个活着同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你究竟是谁!”老人声音有些慌,带着些颤抖。
“柯特·揍敌客。”
“难道,你打破了时间的禁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