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本喜一只觉一股更加强大的拉扯力量突然狂涌而来,武士刀差点被扯脱离手。
惊骇下连忙吸气回扯,哪知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顺势暴涌袭来。
这一拉一扯,一口真气耗尽,将生未生之出没无常,胸口一震,如中巨锤,震得他气血翻腾,五脏移位,不禁喷出一口血水。
水怜月收回十丈蓝绫,淡然道:“你不是本姑娘的对手,换你们宗主来!”
堂堂的八神宫之一,竟然败给一个女人?
熊本喜一喘了一口大气,强压下体内翻了一番腾不畅的气血,突然大吼一声,挥刀扑上。
“不自量力!”
水怜月冷哼一声,十丈蓝绫呼啸射出,化为一溜冷厉蓝芒,闪电般自熊本喜一的颈部掠过。
熊本喜一看到草地上有一具无头的躯体握刀冲前,被利刃斩得平整的颈部喷出一股股血箭,然后扑倒在水怜月刚才站立的地方。
“我怎么飞得这么高?”
他很疑惑,可惜无边的痛浪如黑夜一般把他淹没了。
“还有谁上来挑战?本姑娘恭候!”
水怜月负手俏立草坪上,容色依旧沉静如水,仿佛刚才杀的只是一条赖皮狗而已。
冥宗的木棚里站起一个身材
高大,相貌威猛的中年男子,左手武士刀,右手长剑,大步朝水怜月行来。
他,便是冥宗这一代的宗主腾昌奇,据说娶了倭寇皇室的公主为妻,在倭寇颇受重用。
“本宗主向水姑娘讨教高招。”
腾昌奇抱拳,然后刀剑交叉护胸,右脚前伸,足尖点地,隐有以腿攻击之势。
这个架式有点儿古怪。
饶是水怜月见识多广,会遍天下武学名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古怪的起手式。
“腾宗主请。”
她仍是采取守势,后制人。
“得罪了。”
腾昌奇低喝一声,左手武士刀平胸刺出,刺出一半,右手长剑呼的一声,当头直劈。
纤腰一扭,水怜月横移两步,十丈蓝绫啪的拍在剑刃上,荡开长剑,蓝绫顺势下削。
腾昌奇不敢有丝毫大意,左手武士刀点在蓝绫上,借力横飘三步,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水怜月娇笑一声,手腕一振,十丈蓝绫幻化成一杆长铁枪,唰唰唰的连刺数枪。
腾昌奇左右挡格,叮当暴响声中,半空中爆出一溜火星。
他挡一枪退一步,连挡十枪,退后了十步,双方拉开的距离越远,面庞不禁一红,心中也大为后悔。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水怜月以十丈蓝绫当枪,这枪就长得有点吓人,布枪攻击的度不仅快如电光火石,而且力量大得骇人。
他无法闪避,唯有硬挡硬架,挡完十枪,两条手臂疼痛欲折,虎口震裂,手掌湿漉漉的全是血水。
被对方的布枪一阵狂攻,逼退出三丈之外,这距离,只有对方的布枪可以攻击他,而他的刀剑形同摆设。
先前,他本想凭借奇招怪式拼个输赢,谁想一招错,招招皆错,水怜月根本不给他施展的机会,凭借深不可测的内功后制人,抢得先机,立时就是一轮狂风暴雨的攻击。
看看遥指自已胸膛的五丈长布枪,再看看自已满是鲜血,轻轻颤抖的的双手,他苦笑一声,“本宗输了。”
水怜月的修为比他高出一大截,他输得不冤,只是回去,如何向天王交待?
他长叹一声,默默走回已方阵营。
何小羽高声叫道:“还有没有人想向水姑娘挑战的?没有的话,水姑娘就是魔门的新门主啰。”
鬼宗的弟子心里头到底服不服,鬼才知道,不过没有一个人敢出场应战。
冥宗弟子当中,那些倭寇哇哇暴叫着,乱吼着,尽是人听不懂的鸟语,直至腾昌奇用鸟语吼了几声,那帮倭寇弟子才乘乘的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