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停车。”感觉到树林里好像有人在打斗,好奇心上来的流匙忙叫停车。
肩上中了深可见骨的一刀的展令扬动作慢了下来,很快就见更多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行了,这样下去会死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他根本就不想和他挣继承权,为什么还要杀他,他都孤身一人逃到美国来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展令扬对是谁要杀他心知肚明,有时候如果不是想到外公和小舅舅,他真想找个没人的孤岛藏一辈子,他好累啊,快要坚持不住了,自从八岁那年离开本家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到底他的归宿在何方啊。
看着一个杀手从怀中拿出一把枪对准了他,可是失血过多的他再也没力气躲了,就这样结束也好,只可惜还没和外公和小舅舅说声再见,展令扬绝望的闭上眼睛,只是嘴边还挂着一抹解脱的笑。
而这抹解脱的笑正好被躲在暗处的流匙捕捉个正着,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左手一勾环过展令扬的身子,右手一挥使那颗子弹反射了回去,打在他主人的身上。
闭眼等了好久的展令扬迟迟没有等到预期中的疼痛,奇怪的睁开眼睛,却意外的望进一池黑泉,波澜不惊,却溢满了似水般的温柔,轻轻的拂过他那伤痕累累的心,暖暖的。
“你还好吧?”看着怀中的人怔怔的望着自己,也不说话,流匙担心的问道。
展令扬看着那池泉水中流溢的担心,笑了笑,放心的昏了过去。
看着昏倒在怀中的人,流匙担心的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将手臂穿过他的腿弯,抱起他走向来时的路。流匙是很温柔没错,可这不代表他会乱好心,见死不救的事他也做的不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要被杀时的一瞬竟然出现了不想让他死的念头,而流匙素来随心,想做便做了。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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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躺着人,洗净脸上的血后发现他长得还算可以,毕竟以前看自己的脸看得多有免疫了。给他清理伤口时发现他说的身材很好,没有一丝赘肉,看得出来经常是练武得人。
“主人该喝药了。”流云无声的出现在流匙身后,皱着眉头看着他的主人专注的看的躺在床上的人,嫉妒的说。
看着流云皱在一起的小脸,流匙笑着摸摸他的头,这个小家伙醋劲倒不小嘛。
展令扬恍惚中好像看到有一双溢满了柔情的眸子担心的看着他,可是在他刚要对他说话的时候,突然那有一双温柔眼眸的人越来越远,展令扬直觉不要让他走起身便追,可是他走不动,只能眼看着那个人离他越来越远。
“不要走……”
展令扬猛地坐起身,却因为扯到伤口痛的跌落在床上。
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他果然在做梦,除了外公和小舅舅还会有谁会那样温柔的看着他呢!他失落的看着天花板。
猛地想起他正在被追杀,看着羽被下被处理好的伤口,是有人救了他么?
看着床头的干净衣服,想了想,忍着痛翻身下床,穿好衣服。扶着墙一点一点的挪动到门口。打开门,听着楼下隐约入耳的声音,看着眼前的楼梯,扶着扶手,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听着越来越清晰的声音,他越走越慢,心中被期待和不安充斥着,那声音,会不会是那个人。直到两个人映入眼帘,一个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手中的碗,一个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坐着的那个人,展令扬心中复杂的感情全不见了,只剩下平静。看着他突然把碗中的东西倒入口中,马上捂住嘴,脸色变得无比苍白,过了一会突然虚脱般的软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大喘着气。他怎么了?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飞奔下了楼,好像他突然忘了他身上的伤。
流匙正平息着气息,就听一阵脚步声跑来,奇怪的睁开眼睛,原来那个刚救回来的人满脸担忧的跑下了楼梯。
“你没事吧?”展令扬还没反应过来一句问语就脱口而出。看着眼前面色微惊的人,他突然清醒了过来,他们是陌生人,他太唐突了。展令扬收敛心中的失落,正要摆出招牌的一○一号脸,就听……
“奥,我没事,只是我身体不好,需要喝药,药太难喝了。”流匙温柔的笑着说,这又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看着展令扬又是担忧又是要搬出笑的脸僵住了,开心的笑了。
真有意思的人。
看着眼前因为笑而红润起来的脸,展令扬扬起一抹真诚的笑,他有多久没有这么真诚的笑过了。
初见伊藤忍
伊藤忍刚结束一场械斗,骑上机车正准备回住的地方,他的副手长濑上前欲言又止,伊藤忍奇怪的看向长濑,他很了解他的副手,长濑什么时候这么犹豫过。
“什么事?”伊藤忍坐在机车上问道。
“那个,老大,宫崎先生来了。”长濑表情古怪的说。
“嗯?什么时候的事?”奇怪,那个伊藤家的狗怎么回事,每次来美国第一个来找他,这次竟然要别人来告诉我。
“今天早上刚到。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长濑也很奇怪,他跟了老大将近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