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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2页）

耀司定下神继续向那亮点处前进，耀司的行动还不能让主人发觉，因为将灵魂深埋在灵魂之海的人他只会记得他想记得的，而他不想记得的东西就一点都不会出现在这里。耀司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靖彦的记忆中很可能没有他。一想到靖彦的记忆中没有他，耀司的心就变得沉重起来。

这不是耀司在别扭什么的，而是如果靖彦选择留下的记忆中有耀司，那耀司劝服他跟着自己离开就会非常容易，反之亦然。

近了，眼前的亮处越来越大，终于看清了。靖彦面无表情的站在一个小巷的墙角处，不远处，刚好是亮点的边缘之处，耀司僵住了。刚想冲向靖彦的耀司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住了。

一个男人，一个成年男人正压在一个小男孩身上，分身残忍的埋在小男孩体内进进出出，白色的浊液和着刺目的鲜血顺着男人的起伏被溅的到处都是，每一下，都会带出浓浓的血腥，男孩痛苦的张着嘴，明显已经痛都无法叫喊了，脸色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苍白着，满目仇恨的看着天空，好像在控诉，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到底最错了什么。男孩娇小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冲撞好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一般前后翻腾，赤裸的背部被地面的碎石摩擦的血肉模糊仿佛昭示着他生命的火苗即将熄灭。

耀司悲痛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之前在靖彦被他勾起思绪时看到过，但那毕竟不是完整的，相对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耀司虽然早就知道这一幕就是靖彦心中的结，可是这不正常啊，因为灵魂自动沉入灵魂之海是因为在灵魂受到冲击时的自我保护，所以通常出现在灵魂之海中的景象都是他们希望出现的，说得明白点儿就是，他们心中最美好的回忆，因为美好的回忆会蕴养灵魂受到的伤害，使其逐渐自我修复。可是现在靖彦确是在使其灵魂的伤害加大，现在耀司无比庆幸他来了，不然等待他的将是靖彦因为灵魂的损伤而慢慢魂飞魄散。

耀司真的想马上冲上去将那个蹂躏靖彦的男人碎尸万段，再将他的灵魂丢进炼魂之火中炼他永生永世。可是他不能这样做，正在回忆中的靖彦如果被惊到可能会恼羞成怒，本来耀司就是外来者，在这种情况下，耀司灵魂的强大完全不能带给他任何帮助，只会使情况完全不能控制。所以现在耀司只能看着，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人残忍的蹂躏折磨，却只能无能的看着，痛苦的看着。

一时间，除了男人粗狂的喘息，没有任何声音。如果有了另一个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定会被此时诡异的画面惊的毛骨悚然，巷子的中间残忍的画面，巷子两边各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好像局外人一样面无表情，好像中间被蹂躏的男孩不是他似的，另一个满脸悲痛的看着中间的悲剧。

突然，中间的情况有了变化，男人开始剧烈的耸动，突然剧烈的冲击使得已经完全麻木了疼痛感的男孩重新痛呼起来，眼中的神采也开始呈现人将死时的状态，显然如果继续下去，男孩真的很可能被直接做死。

耀司的心也随着男孩身体的起伏而起伏着，紧握的双拳已经泛白，他现在已经忘记了这是过去的事，靖彦闯过了那一关，现在的耀司完全沉浸在他看到的景象中，如果不是心中尚且清明，恐怕他早已冲过去了。

终于男人停了下来，虚脱般的伏倒在男孩身上，脸上餍足的表情真让耀司想上前撕掉。

“终于结束了……”就在耀司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一阵幽幽的声音响起，这是耀司自进来后第一次听到靖彦发出声音，忙转头看向靖彦站着的角落，就这转头的一瞬间，一阵男人的惨叫袭上耳畔。耀司看向发声处，原来满足后倒在男孩身上的的男人姿势不变唯有从后心处插入的匕首在路灯的反射下，亮得刺眼。男人抽搐几下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少顷，男孩满脸厌恶的伸手将男人向旁边推去，却忘了两人依旧连接的下身，撕裂的疼痛在已经麻木的男孩严重不算什么，面无表情的艰难的向后移动自己的身体，好像因为被抽离而流出的混合物的人不是他似的，看的耀司有一阵心疼，恨不得立马冲上去将男孩搂在怀中好好疼惜。

这时说完一句话的靖彦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如刚才的面无表情，双手搂住头跪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听见呻吟声的耀司回头，看到靖彦这样就知道他的灵魂之力又开始衰弱了，这次也顾不得许多了，忙冲上前去搂住靖彦，将自己的灵魂之力与靖彦融合。灵魂之力其实是一个人的力量之本，耀司之前因为没有了以前强大的肉身而发挥不出全部的实力，可是他的灵魂之力没变，可以说只要修到了那个境界，不管他肉体受多重的伤，都有回复的可能，只要耀司继续修炼下去，假以时日就可以恢复到之前的程度了。可是现在耀司用自己的灵魂之力为靖彦修补灵魂，这可是相当于用自己的力量去为靖彦续命啊，尤其在这种环境，更加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可是耀司就是这样做了，没有丝毫犹豫的。

随着灵魂之力的流失，耀司明显感觉到他越加虚弱下来了，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停，刚才靖彦就处在魂飞魄散的边缘，如果不能及时修补就真的来不及了。

随着灵魂之力的输入，靖彦平静了下来，恢复意识的靖彦惊讶看着抱着自己的耀司，“总长……”看到耀司的靖彦此时惊骇的看向小巷中间处，躺在地上闭目回复着体力的小男孩和他身边已经没有呼吸的男人，静怡仿佛是一幅画。

他看到了！他还是知道了！

靖彦被这个答案惊得心情难以平静，而随着靖彦心情的起伏，之前平静的灵魂之海仿佛被吹进一道旋风一样，黑暗中的小巷仿佛诶打碎的玻璃一样开始支离破碎，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靖彦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可是这时本来就因为力量严重流失而强撑着的耀司被这股风暴压得马上就要支撑不住了

“靖彦，停下来，靖彦，你还有我，我永远在你身边，你还记得你对我发过的誓言吗，你的所有都是属于我的，我现在命令你，你不准伤害属于我的东西。”耀司努力提起最后一丝力量，他不能放弃，放弃就等于死亡，而且他对靖彦有信心，靖彦可是宁可伤害自己也要保护他的呀。

耀司不停的诉说着他对靖彦的爱，用他的话语来感化靖彦已经伤痕累累的心，可是灵力风暴却丝毫不见减弱，一阵阵的虚弱袭上耀司心头。第一次，耀司感到绝望。

耀司终于还是没有了力气，耀司倒下前朦胧中看着眼前的靖彦，感受着心头的绝望，耀司笑了。他还是变了，之前，他虽然强大，可是却不吝惜生命，可以说是无视死亡，面对明明可以毫不费力就能脱离的敌人，耀司可以面带微笑的自爆。可是现在，死亡有一次降临他的眼前，他确……

可是，不后悔，即使现在耀司心头已经闪现出烨、流云，甚至是令扬、蓝洛、马尔、烈担心的样子，耀司依然没有后悔，只是在可惜，可惜他还是没能救回靖彦，他知道，经过这次灵魂风暴，靖彦的灵魂一定会被不稳定的灵魂海搅成碎片，或许应该说连碎片都不会剩的魂飞魄散。

最后，耀司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悄然滑下，心头再次对他爱的人们说一句，对不起，烨，我没能遵守诺言，不能伴你到永远。对不起，马尔，我答应过你，给你时间的，不过看来我又要失信了。或许他唯一没有辜负的就是流云了，因为身为傀儡虽然有自己的灵魂，却要与主人共享灵魂之力，他死后，流云马上就会紧随其后。

对不起——

最后这一声对不起耀司给了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令扬。

苦尽甘来

“耀司，耀司，醒过来吧，不要再惩罚我了，求求你快醒过来吧……”

朦胧中一声声呼唤传入心中，是谁？是云吗？不要哭，我没事。心想着耀司睁开了眼睛，没有刚醒来的迷糊感，好像一连睡了两天的人不是他一样。

滴答！一滴泪落在耀司的脸上，看到耀司醒过来，眼泪的主人慌忙的擦去脸上的痕迹，以期望耀司没有看到他失态的样子，不过某人显然低估了耀司的能力。

“靖彦，别哭，你的眼泪打在我的心头，看得我心都痛了。”耀司起身抱住梨花带雨的靖彦，虽然知道这个词很不适合靖彦这样的阳刚男子，可是看到那一滴清泪流下的时候确实感到心头揪了一下。

“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