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树臣把意见问向了贺青池,神色带着明知故犯的假正经:“要多少好?家里之前准备的用得太快了。”
这种东西,向来贺青池都不许他让保镖和秘书去准备的。
之前也都是温树臣自己亲自去便利店买,买一次回来顶多两盒。
贺青池在剧组拍戏时,用的不快,近期一周每天晚上都待在家里,也显得两人多荒唐。
她看着温树臣专注的神情,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唇角努力扯了扯,要笑不笑提醒他:“你这是在耍流氓,知道吗?”
温树臣压根没这方面觉悟,他低头,用高挺的鼻梁在她耳畔轻轻徘徊了一小会,呼吸的温度会烫人,又像是说悄悄话,刻意不让旁人听了去:“那我多买几盒回家。”
说完了,就真的开口让女药师给他拿十盒六只装的!
贺青池看到女药师表情都震惊了,仿佛在说:“一晚上用这么多?”
温树臣表面上很沉得住气,还催着她去付钱。
“我没钱!”贺青池咬牙切齿的说,又不敢闹出动静,让药店里的周围人群听见。
温树臣眼底的墨色浓郁,也在也微笑,沾了酒就没完没了,完全有失平日里伪装而成的绅士风度,买了十盒不够,还看上了其他款式的。
贺青池怕他在药店闹笑话,指尖紧紧扯着男人的衣袖问:“你是不是喝醉了?温树臣,你是不是醉了啊?”
温树臣高挺地站着,外形看不出半点醉意。
他手臂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拽回来,又开口让女药师另外拿十盒薄款的,三支装。
女药师此刻看贺青池的眼神,已经完全变样了。
贺青池觉得自己又从女药师的眼里解读了另一番意思,好像是在说她这是要玩虚了男人的肾!
整整二十盒都打包好了,还专门用黑色塑料袋装好。
女药师也不知递给谁,哪个都不接。
贺青池指尖掐进手心里,瞪了温树臣好几眼。
男人这张俊美的脸皮都不要了,手掌搂着她的肩膀,低声给出选择题:“你付钱,还是提袋子?”
“我又不是小孩,两个都不选。”
贺青池话音刚落,又听见他语气沉得住气说:“那再加十盒。”
“……”
*
十分钟后。
贺青池精致漂亮的脸蛋无表情,提着一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出药店,刚到街道外面,她突然转身,把手上的东西胡乱都塞到了男人怀里。
“你自己用吧。”
温树臣眉眼看上去疏懒,视线又有些深不见底,盯着她少许时间说:“没你配合,恐怕不行。”
贺青池今晚这辈子没丢过的脸,都在药房里丢完了。
付钱买单的时候,那金额啪啪啪的打她的脸。
深吸了一口气,即便在气也知道别和酒醉的男人讲道理。
“你跟我回家,醒完酒再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