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儿这次真的是无言以对了,气得粉脸通红:“你……你……你……”
杜部道:“我……我……我,我怎么啦!”
李玲儿道:”你……你……你……”
李畅饮接口道:“唉,大哥你一向很聪明,这次怎么就糊涂起来了?”
杜部哭丧着脸道:”二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见到那种又老又丑,又凶又霸道的女人就忍不住要糊涂了啊!二弟,你聪明,指点指点大哥。”
李畅饮笑道:”大哥,你别处我服你,可这女人的心事,那你可不及小弟我啦,你知不知道,李掌门是害羞才说不出口啊!”
众人闻,不禁一阵哄笑。
李玲儿又羞又恼,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痴插口道:“这李大掌门还会害羞?”
李畅饮冷笑一声语带双关道:“李大掌门别的事自是不害羞,但这次不同啊!”
苏痴问道:“你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是因为害羞啊?”
李畅饮双眼一瞪,一副认真的样儿:“谁说我不知道!”
杜部苏痴同声问道:“她想要说什么?”
李畅饮又喝了一口酒,这才开口道:”李掌门是想说啊,你又英俊又潇洒,文胜孔丘,武胜关羽,大智若狂,大智若癫,我对你又是佩服又是爱慕,唉其实啊,我真是对你一见……一见那个钟……
“唰”李畅饮话犹未完,李玲儿早已怒不可遏,”好你个李畅饮,今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月华宝剑如一条银龙般卷向李畅饮。
剑犹未到寒气已至,李畅饮大声叫道:“好,今日我就来会会名震天下的月华十二剑,秋田兄,你们都不要插手啊。”
片刻间李畅饮已避开李玲儿七剑。眼见她又一剑直刺而至,李畅饮凌空一个倒翻,空中拔刀反挥,“咣”刀剑相交,李畅饮被震得边退数步,但口中仍不认输:“哼,月华剑,不过如此啊!”说完纵身又上。
杜部,苏痴怕他有失也拔刀加入点战团,顿时,刀光霍霍,剑影纷纷,四人打得难解难分,呼喝叱叫声不绝于耳,刀剑交鸣声震人耳膜。
正在此时,又有数十匹马自官道上飞奔而至,马上骑者赫然是武当别院的无梅其大弟子清风,花子帮帮主钟无梅,华山庄雪扬,花雨庄白少雄,燕子楼主关霜月以及几位在江湖上颇有名气的武林大豪。
秋田一剑冷漠的脸上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唰”长剑出鞘,剑芒流转如一泓秋水。
池上平原左手已紧紧握住了刀柄,手上青筋凸起,目光逼视前方。口中一字字道:“是时候了。”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即有人放出一支蛇焰箭,带着尖锐的啸声,箭直飞空中,“嘭”烟花炸开,五彩的烟雾久久不散。
众人也全都变得无比严肃,兵刃俱已在手,空气中透着一种几乎令人窒息的紧张和恐怖。
转眼间双方又来了数百人众,此时路上,树上,房上,门口,远处林间山野中,满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总数将近二千人,其中有中华的武林精英,也有它邦的武术名宿,有名震天下的侠客,有扶佐君王的将候,有满人,汗人,有蒙古人,土家人,藏人,有的来自海外,有的来自内地,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因为一个人而来到这个地方的,一个近来武林中最有争议,最具传奇色彩的人。
大战一触即发,自在三友和李玲儿也不自觉地停手退回本阵。
秋田一剑用低沉的语调道:“太行四少该不该死?石心是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声音远远的传向四野。
群雄呼声如潮,远播天际:“太行四少不该死!太行四少真英雄!石少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们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让那些自以为的人赔命!......”
张定天等人见这声势也自骇然:“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他们鸣不平,他们竟会遍及整个世界,难道...难道我们真错了吗?”
无梅越众而出,抱剑施了礼,道:“今日之事追根究源不过是因为太行四少,一年前,宣铁、白剑、任天笑俱已身亡,三石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死者已矣,又何必因为他们,而让更多的人流血牺牲呢?还请诸位三思而后行。”
秋田一剑冷冷一笑,道:“道长,看你道貌岸然的样子,真想不到内心却如此卑鄙肮脏,哼!”
无梅在中原武林素受敬仰,本以为自己一番措词纵然不能让他们心生退念产,亦可令气氛稍为缓和,没想到却让一个年轻日本人一上来就给抹了个大花脸,心中羞恼,面上却仍微笑着以示大度,道:“施主何出此言?贫道聆听高见。”
秋田一剑面上仍是豪无表情,双目紧紧盯着手中的剑,剑光耀眼,可它却是反射太阳的光才得以让自身闪亮的,许多人可能会羡慕它的绚丽,它的锋利,但又有几人能知道隐藏在它身上的血腥与罪恶。剑如水,正映着那几个大侠“可爱又可惮”的面目。
过了很久,他忽然问:“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最宝贵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