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你用巴掌把我踹出去吧,求你啦!”关东佬开始拿这句话埋汰大胡子。
“我……算求了,喝酒!”大胡子无语。
“人生本就有很多不平事,管不清啊!”
“唉!”
“唉!”
“喝酒!”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失意1
且说,当时江湖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个人要想成名,在江湖上立足,就必须拜名门习武(当然这并不是唯一的途径,但却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而同台阶一样,所有的武校也是分层次的,这里所说的层次是指:刚开始时你需要进的习武之地江湖上称之为武场。当你的武功修为到达一定程度时,就可以通过和武场同门及相同层次的人比试,符合一定的条件才可以进入更高一级的山庄、进一步到武学山庄修习,如此循序渐进,直到你在武学山庄完成所有要求,武功及各方面达到一定程度才算是一名合格的武者,这样你也就可以提起手中的长剑,抬头挺胸的行走江湖了。
自古文武不分家;就连学习的过程也一样;只是学习的内容不同。而在这个时代出现的武学教堂便是现在中国教育制度的最早典范。
同一层次的武场或是武学山庄也有名气大小之分,从名武场或是武学山庄出来的人总是要更得江湖人的尊重,也更好在江湖上混。最大的处就是这些人也往往更容易成名,不论是在江湖还是官府。
所以,每一年比武后揭榜的日子总是引起每一格江湖人的关注。当然,关注的原因就各有不同了:有的人关注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女儿在里面;有的人关注是因为想看到平时同自己有过节的人脸上痛苦失落的表情;有的人关注是因为他觉得每一次的揭榜都关乎着以后整个中原武林的兴衰,甚至国命的康健;也有人关注纯粹就是闲得无聊来凑凑热闹……于是乎,抱着各种各样心态的人,或男或女、或老或少、或僧或俗、或人或鬼都在翘首以盼。
可往往看完之后就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了!
独自闯荡江湖的段士心此刻为了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又不让古寒星知晓,只好改了名姓,叫石心,干脆利落!浑浑噩噩的在江湖上转悠了一段日子之后,他竟然进了著名的成中武场。这对他来说简直比和尚娶到了尼姑还意外,可是武场之外还有山庄,人的欲望往往随着自己高度的增长而攀升滋长。
半月的时间,石心就在焦急地等待中度过,心中充满期盼,但隐隐中又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他狠狠甩了甩头,对自己说,别那么没有出息,不就是能不能进一所好武学山庄的问题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把心放开,相信自己不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成名的,一个好的武学山庄并不意味着成功,而一个差的武学山庄也并不意味着失败,人最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不是吗?
也许他想得确实不错,可惜这种程度的安慰,与他想上名牌武学山庄的欲望相比,简直就拿跳蚤去喂一只想饿三天的狼般微不足道。
不过不论结果是好是坏,时间不会因任何事而停留,该来的总会到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
终于,揭榜的日子到了,成中武场近千名弟子、他们的家人还有一些热衷于此的人物早早的就来了。
乘车的、骑马的、坐轿的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同的表情。
武场的师父们倒是相当会合理利用资源,原本剥落的墙皮此刻都被几张大红榜盖的严严实实,乍看之下,竟也十分的体面。
榜前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密密麻麻的人头挤在一处,几乎所有人都一个姿势:垫起脚尖、挺直腰杆、伸长脖子、瞪大眼睛,像是要用“眼钩神功”把自己的名字从红榜上挖出来似的。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没有太阳,没有云,也没有风,连平时总是叽叽喳喳的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世界死一般静寂。树虽绿、草虽青,但在石心看来,这些都无法掩饰充斥在空气中那一抹悲凉的韵味。一只乌鸦似乎耐不住寂寞,“扑楞”一声,从杨树最高处的枯枝巢中窜起,冲到空中,为这原本就阴郁的世界更添一笔灰暗的色彩。
不久,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雨如银丝,连缀着苍天大地;如琴弦,奏着奇妙的乐曲;似珠帘,隔住人们的视线,雨雾朦胧迷离,天地万物隐约其中,不禁给人一种镜花水月般神秘虚无的感觉。人间一下子似乎变成了天堂,可惜即使是天堂也不一定真的就如想象的那般美好!
失意2
石心打着一把油纸伞在河边略显泥泞的小路上慢慢地走着,朝着成中武场的方向,一步步地走着,终于,他又看到了那四个以前斜眼都不愿看的大字,“成中武场”。
接着他又看到了久违的师兄弟,石心微笑着向他们打招呼。
最后他在那张红榜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笑容顿时冻结在脸上,心脏顿时冻结在脸上,心脏也仿佛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红榜上的字也有些模糊,大脑变得一片空白,手中的油纸伞险些脱手坠下:石心,第八组,成绩:二十战,十五胜五负。
他明白这样的成绩意味着什么,双亲的希望就这样被打破,他们含辛茹苦,曝日凌寒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他们望子成龙、期儿大用得到的却是一把失望的泪水。
石心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武场大门前的大道上。雨仍未停,天却更加阴沉,就像此时石心的心情。
春雨温柔、清新,充满温馨浪漫。
夏雨热烈、奔放,给人一种粗犷豪放的感觉。
秋雨潇潇,仿佛总是带着一种淡淡的愁思和凄凉。
石心抬头望着从天而降的细雨:“为什么夏天会下秋雨呢?”
就在这时,远方出现了又一把伞,一个高大却略显削瘦的身影迎面走了过来。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衫土布衣服,露出脚趾头的布鞋上也沾满了泥巴,威严的目光中饱含着慈爱,他正是石心——段士心的父亲段成光。
“士心,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儿,看你脸色苍白,是不是病了”段成光走到段士心面前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