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怔怔地看着窗外,眼角不自觉溢出晶莹的泪珠。
她以为她已经放下他了,可今晚才知道。
她对过去的一切,一直都没有释怀。
“铃铃铃”冰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房间里的寂静。
温晴无神的眼睛慢慢聚焦,伸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手机按下接听键,“江城,怎么了?”
“你回来的日子要提早一些了,看他现在的样子,我怕他撑不住了。”
江城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晴却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双耳嗡嗡作响。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但心口处传来密密麻麻如针扎一般,细细又尖锐的刺痛却无时无刻在提醒她事态的严重。
温晴微微张嘴,艰难地呼吸着,眼底的神色满是痛楚。
怎么会这样?
……
另一边,厉应寒自回到厉家后,一直待在书房里没出去。
没开灯的房间幽暗,过分的安静,竟让他觉得有些放松。
窗外的月光零零散散地照进房间里,为此刻的房间增添一分落寞。
厉应寒出神地凝视着落在地上银白色的月光,温晴的纤细的身影再次撞进他的脑海里。
他以为他根本不在乎温晴,可是当时看到她的尸体时,他很震惊,心口处的闷疼,更让他无从适应。
尤其是在得知他和她有过孩子,可是已经死了的消息时,他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吃力。
可现在她好好的回来了,孩子却……
厉应寒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温晴淡漠哀伤的面容,呼吸跟着不自觉放缓。
是他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她还是她,却再也不是以前的温晴。
……
次日一早,拍卖会的新闻就在a市炸开。
新闻头条上皆是昨晚拍卖会现场的事情,其中大部分都是对sunnay的赞誉,以及宣传sunnay即将在本市举办画展的炸裂性新闻。
但是也有那么一大部分人,开始深挖画家sunnay的八卦。
媒体从sunnay不愿意与温氏企业合作的消息,联想到厉应寒的前妻,开始炒作这是他们不和的原因。
更有甚者将sunnay的照片与当初温晴的照片放在一起做对比,指出sunnay跟当初的温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午后两点,封氏企业办公室内。
躺在靠椅上的男人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新闻,狭长的丹凤眼眯起。
他眼底的惊诧一闪而过,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眼角微扬,嘴角更是露出一道邪魅的笑意。
sunnay就是当年那个死去的温晴。
封子戚放下手里的手机,伸手拿过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