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杳皱皱鼻子:“那文宜怎么办?”
“那是别人的事情。”温归远捏着她鼻子,“你还能管她一辈子不成。”
“怎么不行,她是我一辈子的朋友,封家若是欺负她,我可要闹了。”路杳杳趴回他怀中,后知后觉,“咦,你说封家插手此事了?”
“嗯。”
路杳杳瞪大眼睛。
“你知道当时封若章回长安,被人追杀,刀自胸口而过,差一分就去……”
温归远含含糊糊地说着,却依旧描述出当时的惊心动魄。
“封家是世家但也是寒门起身,凭着卓越军功和一代又一代上战场的封家人浴血奋战才屹立不倒的,虽然从不站队朝堂争斗,但现在伤了自家孙子却又另单别论。”
“所以那天你调动禁军也是因为封家吗?”路杳杳好奇问道。
禁军直属圣人,这次她回来圣人一句话也不说,她早就琢磨处一丝不对劲。
既然圣人如此态度,那禁军的出现就值得深思了。
“当时情况紧急,禁军暮鼓响起后就要离开,关键时刻是胡善仪偷了他爹的牌子送来的。”
路杳杳被口水呛了一下。
“什么!”
“她那天骑马跑来路府的,说他爹今日下值喝醉了,睡觉的时候她趁机偷出来的。”
“胡扯,他爹千杯不醉啊,而且那令牌可是用她娘封的三层袋子装的,睡觉都要捏手里,怎么可能被她偷了。”路杳杳一脸见了鬼的模样。
温归远笑着没说话。
“那她现在还活吗?”路杳杳真情实感地问着。
“被他她打了一顿,后来胡家又没看住,被她逃了出来,昨天和柳文宜一起被路相送走了。”
胡家的侍卫可都是胡统领亲手调/教的,怎么会连着三脚猫功夫的胡善仪也看不住,也太扯了点。
“倒是凑巧。”路杳杳瞬间想明白其中关系,不由讪讪说着。
“嗯。”温归远把人打横抱起,“吃饭吧,天色不早了。”
路杳杳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整张脸蒙在他怀里。
“不吃了,我困了。”
“那就晚上吃。”温归远毫无原则,立马改了口风。
日子悠然而过,朝堂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安静,白家的事情在推出一个颇为亲近的远房之后彻底平息。
春天都要过了,但长安的春宴才刚刚开起来,错过一个春天的夏宴像是要补足之前的遗憾,热闹而盛大,倒是东宫早早挂了牌子,闭门不出。
平静繁荣的背后是即将沸腾的热油,敏锐的人家也早早推了请帖,约束家中子弟。
“张御医又被乾阳殿清走了。”春嬷嬷自游廊处快步走来,低声说道。
路杳杳懒懒睁开眼,眉心不由蹙起,看着春嬷嬷凝重的脸:“圣人是不是……”
若不是路杳杳如今每三日就要人请脉的缘故,不然也不会知道,宫中御医几乎住在乾阳殿。
现在每三日来请脉的御医都不一样,御医也从院首到刚进来的新御医,不得不让人多想。
“那还请吗?”春嬷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