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吧。”白月如被心中漫天的喜悦遮挡了一丝的恐惧,“你还不知道吧,你哥哥也活不久了,他也中了朝暮,毒就是你爹效忠的狗皇帝下的。”
她怜悯地看着路杳杳,啧啧几声:“你看,你爹嘴上说喜欢你,还不是一个个踩着你娘,你哥上位,他不会来救你的,死心吧。”
“泼天的权贵,他可舍不得。”
她恶毒又坚定地说着,笑脸盈盈地打量着面前的路杳杳,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
因为她没看到路杳杳的失态奔溃的模样。
“你为什么还怎么不上进。”路杳杳眸底的光冰冷而无情,像是看着一样低贱,不值的入眼的东西,厌恶而不屑,“白相若是舍得放下泼天富贵,你如今已经嫁入静王府了。”
白月如眼睛瞪得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之人。
“我娘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该知道,汝阳公主死了,李家没了,下一个一定会是你白家。”
“我爹行事确实……”她呲笑一声,“确实不太能让人夸,但他唯一一个好处便是睚眦必报,不然你以为李家和汝阳公主的血是怎么染红长安的。”
她缓缓地摸着肚子,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徐徐道来,不急不缓:“至于你,已经是白家的棋子了,我爹救不救我还有回旋的余地,但白相决定不会救你出这个鬼地方。”
白月如看着她,突然大叫一声,上前就要去打她,却被路杳杳避开,绿腰眼疾手快直接把人推倒,路杳杳借机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大叫起来。
绿腰立刻大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来人啊。”
白丈原本还在吃饭,听着属下颠三倒四的话,气得手中的筷子砰地一声被折断。
“要不要请大夫,太子妃都流血了,看样子,情况不太好。”侍卫吓得语无伦次。
白丈眉头紧皱,一时间没有章法。
白相没说要直接把人杀了人,直说抓起来关着,他也算一点知情人,知道路杳杳是谈判的筹码,目前是不能出事的,但就是因为如此,她的存在才越发隐秘,不能暴露。
侍卫看着年纪不大,吓得满头大汗,一直低着头,喃喃自语:“都是血啊,会不会死啊。”
白丈咯噔一下,瞬间没了主意:“那你赶紧去请一个大夫来,要隐秘点,不可让人发现。”
“是是。”
小侍卫头也不回地跑了。
路杳杳躺在床上,小脸煞白,白月如早早被人送走了。
谁也没空听她解释,只能焦头烂额地送人离开,一边焦急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路杳杳一边喊着,一边睁开眼。
绿腰对着她点点头,嘴里依旧大喊着:“娘娘没事吧。”
“太子妃。”白丈站在门口,门上倒映着他瘦小的身影。
“不要进来!”绿腰大声怒斥着,“还不请个大夫来,要是娘娘出事了,看你们如何交代,混账东西。”
白丈停在门口,也不敢进去。
“大夫请来了没,还不赶紧。”他对着手下发着火。
“来了来了。”刚才的小侍卫拉着一男一女跑了进来。
“山脚下正好有一户赤脚大夫,男的是大夫,女的是接生的。”侍卫机灵,一口气把两人都拉来了。
那两人穿着粗布麻衣,吓得头也抬不起来,只能紧紧依偎着。
白丈随意扫了一眼,听着屋内的动静:“赶紧进去,要是保不住屋内的一大一小,你们就跟着走吧。”
他恶狠狠地威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