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哪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再说,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能出国旅行是你的福气。好啦,快点去把年假请下来,后天我们就出发!嘟嘟嘟……”马恩琪的话飞快地消失在电话线的一端,只留下空空的回声。
放下电话,马恩琪开始收拾东西。窗外的淡淡闲云慢慢漂浮着,一切似乎一如往常,街角转弯处的酒吧依然喧嚣,楼上洗牌的声音依然持续,没有任何预兆,两天后的希腊之行会给南毛北马的后人们带来怎样的命运沉浮。春意虽浓,却驱不散记忆残存的刻骨;往事回肠,却解不开积郁已久的羁绊。影子的心声或许只有光知晓,光的存在或许只有影子能证明,怎样的茕茕孑立,就有怎样的形影相吊,恰如其分,无需多解。
机场。
“怎么才来啊?好慢啊你!”马恩琪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抱怨。
“堵车啊,而且你以为年假那么好请啊!”毛凯洛一边喘着气一边说。
“好了,没时间了,快点去换登机牌吧!”马恩琪说着就把毛凯洛拉到了一个不怎么长的队伍后面。
亚历山大。
“嗯……好累啊,终于到了。呼……”马恩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坐飞机你也会累,怎么不见你抓鬼的时候喊累啊?”毛凯洛带有讽刺意味的说道。
马恩琪白了毛凯洛一个大眼说:“装装样子都不可以啊!真是个没情调的男人!”毛凯洛被马恩琪的话噎到,索性决定以保持沉默来做无声
的对抗。
“半斤八两的人没有资格说别人。”心不在焉的字句声声入耳,淡漠却清晰。
“喜欢多管闲事的鸡婆男更没有资格说别人!”马恩琪毫不示弱的反驳道。
“阿海?!你怎么会在这里?”耳边传来了毛凯洛惊讶的呼声。
“工作。”简短的回答,不拖泥带水的语调,样样都显示出这个男人的干练,甚至让人觉得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个中学教师,而更像个刑警。
“嗯?中学教师也会到这种地方来工作吗?”毛凯洛不加掩饰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这一问也引起了马恩琪的注意。
“我是历史学教授,这次是接受委托到这里来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就像个谜而又不全扑朔迷离。
“哼,真看不出来你哪点像个历史学教授……”马恩琪在一边嘟着嘴说道。
“哦,是吗?马小姐也完全不像个除魔卫道的正义使者啊。”司徒海并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马恩琪的痛处。
“我本来就不是正义的使者啊!凯洛快点走了,酒店的车快到了。”马恩琪说着就拉起旅行箱向出站口走去。
“恩琪!阿海,她就是这样,别见怪,我先走了。”毛凯洛一边说着一边向马恩琪消失的地方跑去。
“……”看着人来人往的出站口,司徒海沉默无语,深邃的黑眼睛沉淀着众多不为人知的情感。
一间不大的办公室,虽在亚历山大,办公室内的装潢却是典型的西欧风格。锡制的比萨斜塔模型静静立在不大的玻璃桌面上,墙上挂满了梵·高作品的复制品,但可以看出,即使是复制品,它们的价值依然不菲奇Qīsuu。сom书。一只带着镶有红宝石的蛇头金戒指的手慢慢摇晃着剔透的水晶酒杯,被Ouzo晕的微微发红的瘦脸上有丝丝掩盖不住的兴奋之意。
“是吗……他们都到了啊……不错,不错!……”微醉含糊的声音令人心生憎恶,瘦削的脸上露出阵阵因兴奋而扭曲的弧度。
“雷先生,司徒先生已经到了。”这时,秘书小姐走进来说。
“快点请他进来。”声音虽然含糊,却已清醒了几分,“那就这样,‘骑士’已经到了。”放下电话,点上了一根雪茄,青蓝色的烟气顿时缭绕。
“你好,我是司徒海。”毫无表情的面容,让这个坐在他面前的雷先生很有几分清寒之意。
“哈哈,快请坐,司徒先生喝点什么?”不大的嘴因为假意的笑而扭曲不堪,甚是丑陋。
“宇文先生全都告诉我了,一切都由我们来安排,司徒先生尽管放心去做。”浓浓酒气夹杂着雪茄烟气弥漫在空气中,如同腐烂的灵魂般,只能永无天日的盘旋,却永远无法离开轨道。
“我知道……请问,宇文先生还有没有请其他人……”淡淡的声音,慢慢侵蚀着雷先生的耳膜。
“告诉你也无妨,你们迟早要合作的。就我所知,宇文先生还请来了中国国内的道家名门南毛北马的后人。”雷先生说着掸掉了一截烟灰。
“我出去了。”简短的话后,随着不大的关门声,司徒海消失在这个西欧风浓郁的办公室。
豪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马恩琪在收拾工具箱,毛凯洛则在另一间房里整理自己的工具。
这时,两个房间内的电话同时响了起来。“喂?对,我是马恩琪,雷先生?是负责接待我们的人吗?好,十五分钟后见。”放下电话,马恩琪跑到了毛凯洛的房间。
“咚咚咚!”“喂!凯洛!十五分钟后在一楼大厅集合,这边的负责人要见我们!”敲门声混杂着马恩琪的喊声,在毛凯洛耳边疯狂的响着。
“喀啦”门开了,毛凯洛出现在马恩琪面前。“我知道了,刚刚他们有打电话过来。”
“他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呢?他们又不知道我带的是谁。”马恩琪感到很奇怪。
“这种事情很容易的,而且,你这次的客户这么有钱,他们想调查跟踪你还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