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轻微地碰撞下,那失去了枪刃的长柄就在护体经文上断裂成了数段。
“你在胡说什么?”石义大喝道:“我这是守护国境安邦。哪分什么善恶,不过是为了关后的城邦久安长居。”
他说完扔下枪柄,抡起拳头就朝着纪释那护体经文涌去。
石义手臂上的青筋爆起,将整个皮肤渲染成青灰色。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在护体经文之上,确如撞击在铁板般坚硬,难以撼动半分。
剧烈的撞击让石义的手指关节处浧出藏青色的血痕,他脚下不后退、不却步,顶着纪释迈来的身影迎了上去。
“雁阳关,我绝不会再拱手相让!”
石义的拳速已经快到只留下残影,他呐喊着、嘶吼着,练兵场上除了他的声音,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所有人,不论是白文姍几人,还是义宁将士,都将视线聚集了过去。
纪释毗邻石义,他伸出手,朝着对方落下的拳头迅敏一拉。
那和石义比起来“纤细”得多的手指准确钳住对方的手腕,朝着身下使劲一摔。
只见石义将军那堪比小山般的身躯在力道作用下轰然倒地。两只拳头被反绞在身后,正被赤足和尚用禅杖压住,不能动弹分毫。
明明体魄差了数倍,但石义感觉仿若一座山体压在身上般难以喘息,光是简单的抬手动作都无法挣脱。
纪释声音如经文诵唱,听得石义浑身颤抖。
“雁阳关,早已不在了。石义将军,你不必在自欺欺人。”
石义虽然手脚被禁锢,但依旧没有削减半分气昂,他怒喝道:“雁阳关怎会不在,它的城关之后可还住着数万百姓,我必须要守好它。”
纪释瞧见对方油盐不进,抬手作揖,就准备在涅槃经的作用下渡化对方。
石义拼了命地挣扎,他明确地感知到那藏在经文身后的是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不甘、不服的情绪将他的瞳孔映成一片血红。
“誓死不渝、殒身不恤!”石义的呐喊声响彻整个关口。“一步不可退让!”
就在他浑身暴怒,每一块肌肉皮下都血管暴起,如蚯蚓般蠕动时。
“等等。”
白文姍的声音从练兵场角落传来,清晰地贯入石义的双耳。
“文姍姐?!”齐木楷拉扯住对方的衣袖,赶紧示意不要轻举妄动。此时那石义将军正值癫狂,说不准就朝她泄愤。
白文姍摆手将对方按下,朝着石义所在的方向走去。
石义将军抬起头,用那双血红的眼眸看了过来。赤红之色更是深了几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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