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过往听起来很是坎坷啊。”白文姍不禁感慨,“不被世俗接受的婚姻,想要获得幸福,恐怕是难啊。”
纪释耳朵动了动:“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很有经验?”
“那难说了,”白文姍将孔雀扇抵在眼角,“说不定我前世也是经历过如此轰轰烈烈、鬼哭神泣的爱情。”
纪释的眉毛没人察觉地挑了挑。
“鬼哭神泣我信,轰轰烈烈那可就不好说了……你前世伴侣是雷公还是电母啊?还轰轰烈烈呢。”
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话出乎平常得多,纪释举过香槟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白文姍怎么觉得这语气有些耳熟。
这酸不溜唧的话语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纪释瞧见白文姍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将酒杯放下。
“这些线索拼凑起来看的话,范围缩小了很多。”
“嗯?范围?”白文姍问。
“你发现没?”纪释说,“这些的话题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不论什么语气和态度,但主题是不变的。”
白文姍学会了抢答:“两位新人!”
“没错,”纪释朝着舞台后方打量去,“弄出这个动静的厉鬼,要不然就是新娘、要不然就是新郎,再或者……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
白文姍想了下:“那怎么办,我们还是静观其变?”
纪释应道:“要想结束这场闹剧,恐怕只有等戏演完。”
“戏演完……”白文姍揣摩着,“怎么才算演完。”
“很简单,”纪释朝着舞台方向指了指,“把婚礼仪式走完,就彻底算演完了。”
白文姍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
除了站在舞台边缘一动不动的司仪以外,根本看不到新郎新娘的身影。
白文姍也是胆子大,径直走了过去。“主持人,请问婚礼什么时候开始啊?”
“……吉时还未到。”
“请问吉时是多久?”
“……吉时还未到。”
“请问新郎新娘人呢?”
“……吉时还未到。”
司仪就跟个留声机一样,不管她怎么问,对方都是同样的回答。
白文姍坐回桌椅前,朝着舞台上的钟表望过去。
时针、分针、秒针,都如卡壳般停滞不前。
“这吉时怕是等不到了。”
纪释思索了会儿,道:“可能还有什么条件未达成,走。”
“去哪?”白文姍连忙起身跟着对方。
“既然新郎新娘迟迟不肯不出现,那咱们就去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