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咱们当中有一人在阵外,就有一丝希望!”灵韵子道,“可是方才我感受到破了剑阵四门,就急急忙忙的和火莲一起冲了进来,准备直捣阵基。如今这阵外是没有一个可以相帮的人了!”
“那就赶紧通知蜀山和昆仑的弟子,叫他们前来接应啊!或者,我用手机通知总部……呃……”欧允诚拿出手机,却发现根本没有信号。
“通讯灵石也失效了,方才我和火莲就已经试过!”灵韵子愁眉苦脸的道,“咱们现在是在另一个世界里,无法和外界联系的!”
“是‘山河社稷图’!”冷不丁的,天闲子脸色难看的道。
“是!”声音中带着苦涩的味道,灵韵子艰难的吐出了这个字。
“山河社稷图?那是什么?”李龄疑惑道。
“那是什么?那是女娲娘娘的空间神器,仙界尊级强者之下,无人能脱出它的幻境!”灵韵子摇头苦笑道,“都怪我急功近利,没有仔细调查清楚,这才将大伙陷在此处,我……唉!”
“别他娘唉声叹气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赶紧想办法出去是正经!”天闲子不耐烦的道。
“出去,谈何容易啊?”火莲子也叹道。
几人一筹莫展之时,就听得耳边“轰”的一声响,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部消失,只剩下前方一个巨大的金字塔型建筑物漂浮在半空,地面,郁郁葱葱的仿佛一片原始森林一般!蔚蓝的天空和广袤的原始森林在遥远的天际连成一线,仿佛这片森林广袤无垠,永无止尽的向八方延伸!
其中还伴有野兽鸣叫,一派自然风光。如若放在平时,这几人定会仔细的欣赏游玩一番,怎奈如今身陷绝境,哪有那个心思。
“金字塔”顶端,是一宽阔的平台,仔细看时,台正是如今碧游宫的掌门——慕流风!
此时,他正面带微笑,看着飘飞而来的众人!
在他身后,侍立着媚儿和洛林,此时两人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神采。只是那洛林被天闲子的斩仙飞刀所伤,实力大损,从原本的渡劫后期直接降为洞虚中期,就连元婴也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能量。是以他最恨天闲子,眼见人群当中有这个仇人,立刻怒目相向。天闲子撇了撇嘴,仰头望天,只作不知!
几人落在那平台,赫然发现对方三人身后还有两个人,却是一男一女!那中年男子身材略显肥胖,一身名牌西装衬的此人精神焕发。这男子左手搂着一名妖艳的年轻女子,右手把玩着一只玉佩,那玉佩散发出淡淡流光,显然不是凡品。眼下此人正眯着眼,饶有兴味的看着李龄他们。
“你们终于聚在一起了!”慕流风面带微笑,没有了最初见面时的那种冰冷。
“这山河社稷图,是你一早就设计好的?”灵韵子神色如常,但是目光中却是掠过一丝狠色。
“是啊,那天给你们阵图的时候,我不是已经暗示过了么?”慕流风扫了众人一眼道。
“说瞎话谁不会,你什么时候暗示过我们?”天闲子翻了翻白眼。
“你给我闭嘴!”洛林狠狠瞪了他一眼,见大师兄撇了撇嘴,露出不善的神色,随即便不再说话。
“前辈,当时他确实是暗示过我们!”李龄摇头苦笑,“还记得咱们都没有看穿的那幻阵么?当时咱们都以为那是大乘期修真者的手段,如今看来。当时咱们已经是身处于山河社稷图中了!”
“小子,你是打算在这幻阵中把我们一举都收拾掉么?”天闲子恍然,眼中精光闪过,瞪视着慕流风,“想动手的话,这就放马过来,什么招老子都接下了!”
慕流风并不理他,只是看着刚才说话的李龄,微笑道:“这位小倒是仔细。你要是我,接下来会怎么样做。”
李龄见众人的眼光都盯着自己,李龄苦笑:“前辈谋算的其实并不深,整个计划也是简单的很,可是就因为简单,这才让我们都不以为意,了大当!”
“前辈以诛仙剑阵为饵,让所有人都以为这诛仙剑阵才是主体。其实却不然!你早将这诛仙剑阵设在山河社稷图中,目的就是为了要困住我们!”理了一下思路,李龄接着道,“这诛仙四剑,原本威力无穷。然而却是普通修真者根本无法驾驭的宝物。除非达到大乘期之后,能够运用少量的仙灵之气方能发挥他们的威力,而这里唯一能够做到的只有你而已!你早已算定,其他几人完全挡不住我们的攻势。让他们守四门,根本就是为了引灵韵子前辈安心入阵罢了!”
“那么,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呢?”慕流风眯着眼道。
“那还用问,想将我们一网打尽,一齐消灭!”天闲子晃了晃手中的葫芦道,“我的斩仙飞刀未必便输给你!”
“不对,他并不是想要杀我们!”李龄惊叫,“只要将我们困在这山河社稷图中,等到他飞升之日,一齐将我们带入仙界,他的目的便达到了!”
灵韵子心中一惊,忙道:“李龄小,你真的知道此人目的何在?”
“前辈,您是昆仑派如今辈分最高,修为最深的人,而火莲子前辈更是昆仑掌门。天闲子前辈乃是蜀山剑派的一派之主,戴前辈又是蜀山世俗界代理人的身份。昆仑蜀山,领袖群伦,乃是中原道门的根基所在!加我和师父又代表着世俗界最强的异能者势力,咱们只要失踪个十年八年,中原道门和世俗界必定会乱成一锅粥。我想,碧游宫一定培养了大批有前途的年轻高手,正准备趁乱起事,在中原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难事!”
慕流风脸惊诧之色一闪而过,赞道:“你出道还不足十年!竟能有如此头脑,将我的算计一语道破,难得难得!”
“晚辈出道,还不足半年!”李龄有些羞赧,心中却是震惊自己的想法。心道:我的分析能力,何时竟然如此强了?
天闲子等人也是震惊,心想:“慕流风的心思当真想得长远,而龄小子居然能猜得透?怪哉怪哉!难道是那面具的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