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冬眨眨酸涩的眼睛,抓了一把“猫耳朵”给孩子,小心的把药包裹几层放好去找马丘。
去城里的路上,穗禾跟她说了要买些药,他们夫妻商量了一下,今年草药和羊群卖掉的钱换了一部分外债。
剩下的也不多了,将将过个寒季,这次突发情况把剩余的一点铜币都换成了粮食和御寒的衣物,这药一副就得几十上百,只能作罢。
“小禾是个有主见的,她给了我们就拿着,她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喊我们就行。”
马丘越发觉得穗禾心细如发,她可以像以前一样留一点铜币,这次却留下了最珍贵的药材。
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自家,可真是了不得。
草原上的雪经过一夜的风霜也结实不少,上了滑雪板后不容易塌陷,只要看好坡度提前蓄力,这一路都不带停的。
穗禾早早把背篓放进空间,在雪原上快速前进,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在奶油蛋糕上行走的小蚂蚁。
上次还能看到结冰的溪流,这会子完全被掩盖,偶尔卷起的一阵风雪,劈头盖脸的朝穗禾打过来。
影响不大,穗禾在中午左右到达了贺兰山脉,进山的路可不好走。
风吹不进去,里面的积雪蓬松柔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利用空间清理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空地,挡风又隐蔽,搬个小马扎坐着休息一会,吃个午饭。
吹一上午风,想吃的热量高位补充一下体力。
小炉子没带,于是拿出一截树桩,在中间和侧面钻一个孔,木屑填充回去,再倒点汽油点燃。
火烧起来后放上带底座的圆铁盘,固定在上方,刷点油就可以烤肉了。
这次城里有人卖土猪肉,新鲜热乎着,穗禾俩扇都要了,扛到僻静的角落收进空间去。
这黑土猪去了内脏也就二百多斤,那人在巷子里卖,穗禾买完就溜去了人多的市场,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也找不到她。
割下一条五花切片,洒点白酒抓匀腌渍五分钟,就能上去烤。
再来点蚝油和小麦啤调出的酱汁倒入焖一会就行。
把苗冬给的油馍拿出来,还拿了一点香菜和白菜叶,把烤好的肉铺上,卷巴卷巴成了一个大卷饼。
碳水都有了,吃了两口后不知道这味儿怎么形容。
白菜香菜和烤肉搭配没毛病,配上煎馍有点油了,如果是那种水烙的小饼皮,山东煎饼似的就好吃了。
就吃了一个饼,剩下的肉都包菜吃了,嫌不过瘾的穗禾还加了剁辣椒进去,辣的一头汗。
只能吃点冰葡萄解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化了还能吃到果肉。
吃好喝好继续出发,苗冬之前留在这里的滑板都不知道被埋在哪个地方了,清了好几棵树下积雪才找到。
进山的路位于两山的交界处,地势低洼地区,积雪比别的地方更厚实些。
溪流被积雪覆盖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穗禾不打算走那边,没法借力。
而且沿着溪流边上的树林走,积雪高度相对浅些,也省力气。
这段平常一个半小时的路,走了三小时才回去,如果冻结实了要不了这么久。
转过最后一道弯,看见屋子的那一刻穗禾感觉脚步都轻松起来。
掏出哨子吹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家里的两只了。
“吼———!”中气十足的大黄。
“吼~!~”小黄?
小黄的尾调拉的先高后低,听的穗禾感觉怪怪的,一股机车味儿。
“喵呜~~!”我也来啦!
随着三道明黄不一的身影快递靠近,听到豹猫的叫声,悟了,这是学了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