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的说溜口,可害惨人了。」死月帝,涂鸦到她身上来。
「月帝从小就顽劣,非常喜欢用对方害怕的事物来整人。」他忽附到她耳边,悄声问:「月帝生起气来,连我都不敢领教,这一次妳让他不只生气而已,没对妳怎么样吧?」
「他——」愤慨的话正要出口,却见席斯那摆明等着看好戏的兴奋,兰飞压下出手的冲动,拉高两边的唇角。「没——怎么样呀!」
「没怎么样?!」高扬的情绪顿然颓丧。「不可能呀,我明明告诉月帝,在妳身上标个记号就不怕妳跑掉,看他双眼要喷火的样子,应该会有动作呀,嗯,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对他的喃喃自语,兰飞是一阵长长的深呼吸,再缓缓的吐气,暗暗发誓,等自己灵力恢复,一定要把席斯打到后悔出生在人世。
第八章
「飞飞,我看妳真的不太对劲,怎么呼吸一抖一抖的,保重身体呀,在荒魁之原我还指望妳当靠山呢!」
身为圣职者首先要懂得「贪生怕死」,留有用之身,才能散播恩泽给世人,所以打架、战斗这么危险的事,就交给有暴力惯性的同伴,他只负责祈祷胜利,因为爱护生命就要先从爱护自己做起。
「席斯。」想起目的,兰飞努力扯开笑容。「虽然在光城圣院我们努力的方向不同,你往神学之路、我往圣使之职,但是对你的聪明﹑能力还有丰富的学识,我一直充满崇拜和敬佩。」有过和月帝尔虞我诈的经验,口是心非越来越难不倒她。
「唉,我这么苦心隐藏自己的能力,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果然哄得席斯眉飞色舞。
「其实大家都不了解你,以为遇到危险你总是躲在后面,但是我明白,你是把表现的机会让给同伴。」三言两语把他的贪生怕死改为情操不凡。
马上,一双感动的手握紧了她。
「飞飞,天下知音唯妳,不枉四季司圣中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今天讲的比较真。」
「我了解。」兰飞也反握住他的手。「虽然你年岁有好一把,让我怀疑是不是该称呼你大叔,但年龄从来就不是我们友谊的隔阂。」
「当然了,飞飞,以我俩的交情这还用说吗。」席斯也下重码响应。「而且我不过长妳二岁再加二岁添个四岁正好成十,十根手指都数得掉,叫我大、哥哥就付了。」
「怕是不够尊敬,尤其以您在光城圣院中的地位,是该唤你一声席斯大叔。」
「言重了、言重了,论起地位,小弟才该唤妳一声兰飞大姊。」
「怎么敢、怎么敢,大叔。」
「好说了、好说了,大姊。」
就在他们互相握住对方的手,搓来推去的互道敬称时,一声低咳打断。
「哟,大伯来了。」
「大伯?」谁呀?席斯回头。
「飞飞,找我们来到底有什么事?」紫微揉着额角,向来正经的他,对今天这两人实在只有肠胃翻搅的感觉。
「对呀,飞飞,我都忘了问妳,找我有什么事?」屁了一长串,席斯才想起。
「其实有……件事得告诉你们。」
润了润唇,兰飞终于开口,随即午后的园林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讶异声。
「灵力没了!」席斯、紫微不敢置信。
「不是没了,是减少!」兰飞无奈道。「就好象流失掉一样,我现在的灵力剩不到平常的三成。」
「这……可不好!」席斯转向紫微,诚恳握住他的手。「紫微,我一直觉得在光城圣院里,咱俩交情最好、默契最足,虽然这句话我对很多人说过,但是我对你讲的比较真,在荒魁之原遇到危险,你可要保护我呀。」
死家伙,小人德行,马上倒向。兰飞啐声。
「别再胡闹了!」紫微面色凝重。「后天就是三界钥约之期,到时得要四季司圣共同结印,开启神道迎接上父亲临荒魁之原,现在飞飞灵力不足,要如何是好。」
「光要四季司圣同时聚集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了,烦恼那种事干什么,大不了叫隐藏在最高层的三位神祭司出来开道护送,事情不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