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窕正琢磨着计划,外头传来侍女的声音:“见过少城主。”
齐盼兮来了?她振作精神,变出一副冰霜脸。
脚步声渐近,门被推开。
齐盼兮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柔声道:“蝉儿,你看谁来看你了?”
唐窕瞥了眼来人,觉得有点眼熟,该是熟人,却冷漠地不吭声。
孔离打量着楚蝉,笑道:“蝉儿,连我也不认得了?”
“我从未见过你。”唐窕淡淡道。
“你好好劝劝她。”齐盼兮识趣地离开,还替他们掩上了门。
唐窕心里冷嗤,这是找了说客?但想了想,忍住了。
孔离瞧着眼前俏脸含霜的姑娘,想找到一丝过去的痕迹:“蝉儿,你是真不记得我了,还是假不记得?你孔大哥当年对你可是不薄啊。”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不是楚蝉。”唐窕垂下眼睛,幽幽道,“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信我?”
孔离笑了:“好,你不是楚蝉,你是谁?”
唐窕顿了下,心想修士不至于留意到凡人守备的女儿,直说也无妨,遂道:“唐窕。”
孔离愣了下,面色有些古怪,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是……夺舍的?”
唐窕皱了皱眉,道:“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他追问。
唐窕闭上了嘴巴。
孔离瞅了瞅她,想想笑道:“不管你是谁,你娘从没有害过你,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妨听她说两句。”
一言不合就把人迷晕软禁的娘,还真是少见。唐窕腹诽着,继续沉默。
孔离又劝了两句,见无甚用处,识趣地告辞了。
齐盼兮一直等在外面,见他出来,邀请他去正厅喝茶。
孔离有心打探消息,自不推辞。
喝了半盅茶,他问:“夫人,她说自己不是楚蝉,您觉得……”
“我不至于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齐盼兮无奈道,“我也曾怀疑过,趁其昏迷验了一验,确实是蝉儿不假。”
孔离试探道:“不是夺舍?”
“她的魂灯虽然微弱,却从未熄灭。”齐盼兮叹道,“母女连心,我知道她就是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