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裕明:“真的,是秦卿的命令。”
齐夫人倒是意外:“少夫人?”
齐裕明点头:“嗯,不信你去问她。”
齐夫人将信将疑,“要是少夫人的话……”
那么稳当的丫头,干不出不靠谱的事,定是有她的考虑。
见母亲态度明显转变,齐裕明‘嗤’了声,“秦卿说话,比你亲儿子都好使。”
那黑心肝的地主老财在长辈面前真会假正经。
齐夫人怼了下他的额头,“那是少夫人!不可直呼其名!人家对你不错,你少没良心。”
齐裕明冷笑不止,“是,是不错。”
就是拿他不当人,也不知道是谁没良心。
母子俩闲聊到午时。
邓鸾乔在门口听着气氛还算融洽,便拎饭走了进去。
齐夫人向来热络,一想到这么矜贵的小姐要伺候自己这混蛋儿子,不禁语气软了三分,:“劳烦邓小姐照顾了。”
刚才还是疾言厉色,现在温柔细语,倒让邓鸾乔一时无法适应,说起话来,没了往日傲慢,多了些客气:“齐厅长因我受伤,应当的,应当的。”
齐夫人:“哪有什么应当,他是警署厅长,管城内治安,出了岔子,他不上,谁上,你别自责。”
邓鸾乔之前有打听过齐夫人的性子,常年在乡下,说话直爽,想来就是脾气急躁,刚才也正好验证了她的猜想。
本来都做好挨埋怨的准备,就算碍于她的身份,齐夫人不好多说,但态度冷淡也该有的,没成想倒反过来宽慰她。
邓鸾乔吃软不吃硬,齐夫人这么一说,她更加愧疚自己之前的任性,闷闷的不出声。
而齐夫人又反复向医生了解病情,最终确认真的无事。午时,照顾儿子用过饭后,便离开了。
齐裕明见邓鸾乔坐在床边,难得乖巧安静,不禁逗笑道:“怎么?被我娘吓着了?”
邓鸾乔看他满面红光,冷哼一声,“瞧着你是好了,我也能功成身退了。”
齐裕明:“做事有始有终,我这才刚能下床,你急什么?”
邓鸾乔:“我又不是你家使唤丫头。”
齐裕明见她又原形毕露,“刚才我娘在,你怎么不说?”
他指着警卫,吩咐道:“去,把我娘叫回来。”
邓鸾乔蹙眉:“叫齐夫人做什么?这不是折腾人么?”
她见齐裕明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哎呦,邓部长还会心疼人呢?跟我娘不过一面之缘,就一见如故了?”
邓鸾乔:“齐夫人爽快正直,不像你,油腔滑调,不知所谓。”
眼见又要呛起来,齐裕明捂着肋下,装得疼痛,避其锋芒,“你别气我。”
他使唤她倒杯水来。
邓鸾乔不情不愿的端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