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提着竹竿,到院子一侧,将竹竿抽出来,拿下后门的门闩,敞开两扇门。
马松向对面走去,边走边问道:“那房子是做什么的?”
小哥站直身,皱眉抿嘴,扶着发酸的腰,跟着他走过去,看了看,“以前是柴房,屋子太小,现在就改放便壶了。”
马松走过去,刚把门推开些,一股难闻捂闷的膻骚味扑面而来,熏得他连连后退,险些撞到身后的小哥。
小哥赶紧扶住他,咯咯直笑,“大爷,您这好奇心也太重了。”
马松捂着鼻子,埋怨道:“怎么这么大味儿?!”
小哥笑着解释,“没来得及洗刷的便壶,也都放在那儿,时间长不通风,可不就味儿大么。”
‘辘辘’的声音,四轮车子驶到门口,收粪的骡车赶进了院子,粪夫将大木桶的盖子掀开,熟络的跟小哥摆下手。
“大爷,我去干活了。”
小哥跟马松说了句,便去提起便壶,开始往木桶中倒。
已有前车之鉴,马松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当晚被盯梢的男人,就离开了赌场,马松和手下没敢闭眼,整晚下来,却一无所获。
黎明到来,两人已是哈气连天,手下有些丧气,“大哥,那人今天会来么?”
马松点了根烟,醒醒神,“东西在这儿,由不得他不来。”
这时,门外响起声音,“大爷?”
“唉。”
马松轻车熟路的拿起便壶,撩起帘子,迎面站着位高瘦白净的身影,是个脸生的,他不禁问道:“昨个那小哥没来?”
“没有。”
“你也是大堂打杂的?来顶他的班?”
“不是,我今儿头天上班。”
“他不干了?”
“听头儿说,是家里出了事,要歇几天。”
“哦”
马松缓缓退回帘后,站在原地沉思不语。
手下见他神情不对,“大哥?怎么了?”
马松摇摇头,“没事”
接连两天,男人再没有出现,马松越来越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