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外死了的话,我就去给你收尸,给你建个墓给你立个碑,花钱让人每年忌日去你坟前送花,然后跟你一起去死。”
“……”袁也嘶了一声,倒也没多在意,笑了句,“你很吓人宝贝。很重,我如果拽不动你,我们两个就会一起淹死。”
井向泽把脑袋贴到袁也的肩膀上,伸手抱住袁也:“本来我是要死的,是你把我带出来。”
井向泽顿了顿,眼睛突然有些潮湿,他声音沉下去,轻呼了几口气:“老师,好好带着我,我对你没有任何要求和幻想。”
——太沉重了,其实就是太沉重了。袁也一辈子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感觉像是鸟脚上绑了绳子,扯着风筝的线头,他没有答案,不知道该怎么办。
袁也吹了一口气,额前的头发向上飘了下,又落下来他眯了下眼睛,不过也早有此设想,是他自己把自由的脖子主动套进了项圈里。
——可是也要容许他有点抱怨嘛,毕竟他是个主动失去自由的自由人。
袁也把井向泽抱到自己身上,懒得再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换了个频道:“那再来一次?你刚刚那一下是哪儿学来的?”
井向泽抬起泛红的眼眶,他腮帮子紧了紧,又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没有学过,舒服吗?”
袁也赞叹了一声:“真棒,你在这方面非常有天赋。”
袁也擦了下他的眼角,把人抱起来又放回地上:“去床上,不是不想用套吗?”
两人才躺到床上,拥抱在一起接吻,袁也扔在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已经晚上十一点钟,窗户外能看见著名的天际线,城市连成一片的灯光把天空都照亮。
袁也懒的去看手机,井向泽倒是瞥了两眼手机——觉得很吵。
手机一直在响,非常烦人,两个人听着吵闹不停的铃声,脸都臭了起来。袁也摸了下井向泽的脑袋,伸手去捞手机,看见袁曲的来电显示眯了下眼睛。
——才记起答应袁曲晚上回家商量分赃的事情了。
他咳了一声,挂断电话,自动回复了一条短信——【在忙,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他放下手机,倒下去,压在井向泽身上,叹气:“忘了他叫晚上回去这事了。”
井向泽伸手搂住袁也:“袁曲?”
袁也拖长着嗓音缓慢地吐出了个“是”的音节,他从井向泽身上翻下来,平躺在旁边:“明天再回去看吧。”
“他们会因为你不在,而少分你一些钱吗?”井向泽记起要袁也回去是做什么事情。
袁也翻身,搂住井向泽,蹭了下脑袋:“那倒不会,只要三个人参与的事情,一般都是三个人平分,有时候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不会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