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两盆东西拿走,然后,微臣开些药,应该是可以让才人恢复过来,只是时间可能会比较久,毕竟是要将身体里的各个条件全部调理扭转过来,一日两日肯定不行,至少半月一月的样子。”
半月一月?
池轻眸光一亮,那也还好啊,她能等。
“孙太医快开药吧!”
太后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行至她的跟前。
她这才发现太后的脸色不知几时,已变得极其难看。
“姨母”
“上次滑胎是怎么回事?”太后冷声开口。
池轻眼帘颤了颤。
想起,如果那花泥在她进来的那一日就在,说明她根本不可能怀孕,所以,不可能怀孕,又如何会滑胎?
池轻眸光微闪,“我……”
“说实话!”太后声音更沉。
池轻咬了唇,有些慌,不过,转念一想,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都早成了既定事实。
而且,她也是太后的人,太后若是讲出去,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遂实话实说:“滑胎是假,是为了陷害秦碧,谁让她在冰嬉的时候,在我的冰鞋上做手脚,想要置我于死地!”
再次说起此事,池轻还是觉得义愤填膺。
“啪!”太后却是蓦地扬臂,重重甩了她一巴掌。
池轻猝不及防,被扇得头一偏。
她抬手捂着灼痛的侧脸,难以置信看向太后。
“糊涂!”太后咬牙切齿,胸口急速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池轻却觉得委屈不已。
本来惊闻被人下避子药和绝子药,对她来说,就犹如晴天霹雳,如今,太后还如此对她!
眼睛红了,眼泪哗哗流下来。
“姨母偏心,在姨母心里,最重的还是秦碧对不对?秦碧差点用冰鞋害死我,姨母为何不抽她的耳光?我就不信,姨母不知道是她所为?可是,姨母却装聋作哑,佯做不知。现在,姨母却这样对我,公平何在?我只是害她丢了凤位、进了冷宫,至少,她还活着,姨母有没有想过,我差点死在她的手上?”
面对池轻的质问,太后的脸色越发黑沉。
目呲欲裂,森冷的声音从她的牙缝里迸出来:“可是,你的愚蠢行为,却会让所有人都死在你的手上,包括你自己!”
池轻呼吸一滞,怔怔看着她,没有明白过来。
太后瞳孔微敛。
“你以为是谁将避子花泥和绝子花泥放在你的寝殿的?”
池轻没有做声。
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一定要将那个人给杀了。
是秦碧吗?
还是庄妃那个女人?
“你觉得在整个后宫之中,有谁明知道你是哀家的人,明知道你是宠妃,还敢用这种方式陷害你的?”
太后咄咄而问。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