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言语反驳江月明的同时,严如寅根本就没有把他面前的史物链放在眼里,满脸不屑地朝着他径直走去。
眼见严如寅越来越近,史物链无奈之下,只能故技重施,力求“在极短的时间内,击退对方”。
可没想到的是,严如寅这一次玩了一手“佯攻实进”的好戏。
没用几个回合,严如寅就成功摆脱了史物链的“以攻代守”,从而毫无阻拦地直逼江月明的面门。
此时此刻,面对着严如寅的步步紧逼,江月明面带着笑容注视他的同时,稳稳地拿着手杖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至于自觉大事不妙的史物链,立即转身反追,意图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自我救赎”的同时,也看看江月明本人的应对之策。
就在严如寅即将靠近放在身前的手杖的时候,江月明从容不迫地开口说道:“你很清楚,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就像当年你向临终前的她保证的那样,对于我的任何请求,你……只有‘无条件答应’的这一选项。”
“呵~那又如何?她生前……最为喜欢、最为之骄傲的人物,始终都只有你一个!如果我失手把你给送到她的身边,估计……下一次梦见她的时候,应该是满脸的幸福笑容了吧?”
说到最后,严如寅都有些失神了。
而江月明呢,则听着有些难过。
“唉~既然你对我的请求,丝毫不感兴趣,那么……我也就不强求留你下来陪我了。物链,去取一张镇内的详细地图以及一张干净一些的纸张过来。”
说到最后,江月明再也没有看严如寅一眼,就重新坐回到了最初彻夜开会的座位上。
至于史物链,看准严如寅突然失神片刻的时机,而打算一举化“劣势为优势”的时候,间接性地遭受到江月明的当面阻止,而不得不略带遗憾地拿出特地放置在自己上衣口袋里的地图与草稿纸,快速地来到江月明的身边。
江月明拍了拍自己右边的空位,示意史物链坐下的同时,也特地对他说了一句“辛苦了!”
随后,江月明从胸口中拿出一支珍藏了五年之久的钢笔,依次在地图、草稿纸上写写画画之后,趁着严如寅打算悄无声息地离开之际,特派史物链将其亲自交到他的手上。
看过地图乃至草稿纸上的所写所画之后,严如寅连嘲讽江月明的心情都没有了,直接无视了史物链的反复眼神示意,转过身朝着祠堂大门走去。
可就在严如寅的右脚即将踏出第四步的时候,江月明的声音再一次从他的后背响起。
“看在夜灵儿和她的面子上,也是为了不给她们二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希望……你能够接下地图和草稿纸。”
当时,严如寅便下意识停下了继续向前的脚步。
史物链也意识到,江月明的言语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于是乎,趁着难得形成的“临时静谧”,史物链主动上前将手中的地图、草稿纸,依次折好放在严如寅的上衣口袋之后,就重新退回至江月明的右手边。
过了数秒钟后,严如寅才反应过来似的,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朝着祠堂大门走去。
这段极短的时间里,江月明不知疲倦地写了又写、画了又画;史物链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身边,满脸疑惑地看着他又写又画。
至于严如寅,除了脚底板与地面相接触、相摩擦发出的呲呲声响之外,就只有永无止境的沉默了!
可就在严如寅的双脚即将先后踏出祠堂大门的门栏之际,他又突然回头说道:“代我向……现任的李先生问声好!”
话音刚落下,祠堂内外便再无严如寅的身影……
“老江,你是怎么猜到……他是来找夜灵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