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双手抱膝这个姿势是最脆弱的。
她就那么的、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
眼神失去了焦点,不知道在看什么。
脑子里全是前一天奶奶跟她说的话。
“缈缈,你要学着不要跟自己犟。”
“缈缈画画最好看了,以后肯定是个有出息的大画家。”
“谢劲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缈缈,你生病了就要去看医生知不知道?”
所有的一字一言,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她在临终前的嘱托啊。
温书缈缓缓闭上眼,长长的眼睫抖的厉害。
出卖了她极力掩住的压抑。
再睁眼时,温书缈看见一双熟悉的白色运动鞋。
她视线缓缓顺着往上,就看见了谢劲那张长相极好的脸。
他站在她面前,冰冷的风好像都吹不过来了,被他挡在了身后。
谢劲深深看了她几秒。
蹲下身。
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另一条伸去握了握温书缈的后脖颈,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颈窝那里停住。
他轻慢的捏了下。
有点儿痒,又有点儿疼。
却又带着一种无声的极致安抚,酥心扯肺的。
温书缈视线就那么随着他的蹲下而跟他平齐。
谢劲搭膝盖上的那条胳膊突然碰了一下她。
掌心摊开,上边躺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他把糖纸剥开把糖喂温书缈嘴里。
“甜吗?”
温书缈指尖颤动。
想起了那年,谢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人蹲马路伢子上抽烟,穿鞋黑色t桖,校服外套被他拎手里,嘴里叼着根烟,眉头不耐烦的锁起来。
那样儿瞧着就很不好惹,又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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