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林赛说,“你呢?”
“我明天飞回伦敦做简报,之后,谁知道呢。我以前说过,我在凯里郡有个很不错的地方。我很珍惜安静祥和的生活,但是哈里说……”
“哈里是谁?”林赛打断道。
“伦敦的上司。哈里·威廉森。他说他有个任务要交给我。”
“比如?”
尼克耸耸肩:“不知道。我只知道伦敦方面对共和军反叛分子日益增长的威胁非常担忧,这指的可不仅仅是资金募集的活动而已。他们越来越嚣张,肯定还会有其他活动,更有甚者还将触手伸到了爱尔兰之外。他们失去了美国方面的协助,不得不另谋出路。我的意思是,谁能想到他们会跟冰岛人这样的人合作呢?万事皆有可能。”
林赛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她预感又有大新闻要来了。
“还有,你也不能忽视来自基地组织的不间断威胁。很快他们就会在伦敦大干一场,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
“我们?”
尼克看着桌对面的她。“不管怎么样,”他消去脑海中的想法,继续说道,“我听说温特伯顿和他的朋友将被引渡回英国,面临一系列指控。你会去吗?”
“如果弗兰克想要这个新闻的话我就会去,但他可能会让新闻协会的家伙跟进这件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还有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跟石油和北极圈有关。他们想抢在俄罗斯人前面插一脚。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仍要通过法庭解决。挪威希望得到绿灯放行,不过这事已经涉及到了联合国。整件事太复杂,我也不想知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他们大概会被判坐牢。”
“那才对,”林赛说,“我觉得,气候变化、全球变暖,全都是骗局。我当然也不会像那两人,对那些事情那么看重。他们叫什么来着?苏珊和威尔。可怜的家伙,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不过,至少他们活下来了。”
“还有巴基斯坦总统。俄罗斯人算是救了他一命,打死了穆斯林。显然他们不喜欢留有后患,留下任何指向他们的线索,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雇佣乔恩来干些肮脏的活儿,”尼克说道,“至于那个穆斯林,他真是个精神失常的混蛋。”
林赛摇摇头。“也许不是。有那么一段时间,巴基斯坦看似慢慢恢复,其实不然。他肯定是强烈地预感到了国内形势的走向,不管是错还是对,他做了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
“你身上的爱尔兰味道又出来了。”尼克笑着把手伸到桌子对面,拿起她的手。“希望你不是反叛分子。”他打趣道。
“天啊,当然不!我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了。罗伯特·戴维森的枪击案有什么消息吗?”
“似乎是意大利探员开出了致命的一枪。出现在窗口的男人。换了你会怎么想?就像你说的,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这就是命运。”
“那我们呢?我们会怎么样?”林赛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天啊,我在说什么?
好在这时香槟送到了。
穿戴整洁的服务员脸带微笑,用托盘送上香槟。“希望你们在我们美丽的城市里过得愉快,”他说,“在庆祝什么特别的事吗?”
尼克举起酒杯。林赛也举了起来。他们相视而笑。“希望如此。”尼克说道。而林赛的脸上也洋溢着温暖的神色。
他们都不知道未来将会如何,然而多年以后,两人仍会回忆起此刻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