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张熟魏惯了的李六娘自然擅于察言观色,见梁岳起意,急道:“梁公子,你是不是个男人?”
梁岳被问得有些懵,几个意思,没经过处理的男孩算不上男人?
手不算?
那我应该不是,两辈子都不是。
李六娘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真男人从不抱女人大腿,从来只会捧在手里、扛在肩上!”
次哦!
这话说的,有内味儿。
不过没法接,总不能回个:好女人从不做那长舌妇,从来只会吞吞吐吐、浅饮低尝。
“里面紧,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自以为被看破心思的楚婉儿,气急败坏地骂道。
李六娘大名李梅谨,楚婉儿喊得急,不知是否有意,反正听起来就是“里面紧”。
“我里面紧不紧,是你爹告诉你的吧?本来外面也是紧的,这不是生了你嘛。”
这两人年纪本也相差不了几岁,论起泼妇骂街,身为五品官的楚婉儿毕竟还得给朝廷留点儿体面,哪会是在勾栏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李六娘的对手。
“你…你……”楚婉儿铁青着脸“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李六娘见她被怼得无话可说,斗胜的公鸡般叉腰站了会儿。
突然觉得没意思,又不能真跟她撕破脸皮,否则东家绝对轻饶不了自己。
于是转移话题道:“梁公子,这珠子,作价一百两银子卖给我可好?”
梁岳不知道在大奉,上品法器会是什么行情。
但常看小说的他知道,既然称得上法器,一般都是以灵石结算,其价值绝对不是金银可以衡量的。
只是不知道,这神诡大陆有没有灵石这说法。
摇摇头道:“不卖。”
李六娘本来也不是真想买,无非是有枣没枣打一杆,但蛆还是要继续下的。
“梁公子,虎豹不堪骑,人心隔肚皮。有些人看上去好心,其实黑着呢!
比如说吧,那‘踏波逐浪’田柏光重出江糊后,虽然依旧心狠手辣,却改了性般的怜花惜玉起来了。只要有男人在,就从不杀女人。
他有一刀名为‘血鬼’,刀出必饮血,鬼神都见愁。某人将你留在花厅,看上去是保护你,未必没存了让你做替死鬼的心思。”
楚婉儿再次被说中,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过,不由迁怒起玉无双来。
玉无双啊玉无双,本官这次可是被你给害死了!
你都跟顾印月争强好胜十年了,她筑基失败,陷入昏迷,你也算是好不容易躺赢了她一次。
人家入赘冲喜的相公不就是长得过于好看了些嘛,这你都嫉妒,非得要借那淫贼的手杀了他。
得不到的便毁去,你可真没起错名字,见不得人间有双。
你自诩久经沙场,战无不胜,却连个男人的真假都分不出来,直到法珠法力耗尽,你才发现那是个纸人。
才发现?
玉无双,我艹你大爷的!
你……你她母亲的不会是在演我吧?
猜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根本不需要什么养分,只靠脑补很快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一个女人,能弄出满屋的石楠花味儿?
好你个欲无双,还真当本官是二百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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