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太和殿里依然暖融融的,皇上和皇后坐在高座上,各位妃嫔和皇子公主坐在下侧,气氛有些伤感。
&esp;&esp;今天晚上是为南宫墨和钟晴举行的饯行宴,不管那些妃嫔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脸上都要做出难过不舍的表情,否则依着皇上对南宫墨的宠爱,他们若是敢表露出任何的欢呼雀跃,就等着无穷无尽的冷落和灾难吧。
&esp;&esp;“墨儿,舅舅祝你一切顺利,尽快实现自己的愿望。”
&esp;&esp;晚宴将要散去的时候,上官青站起来,举起酒杯朝着南宫墨示意道,眼眶微微有些发红,不舍的说道、
&esp;&esp;“谢谢舅舅。”
&esp;&esp;南宫墨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又潮湿又温热,感动蔓延遍了全身。他的舅舅,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舅舅,比给了他生命的父亲还要好。
&esp;&esp;“不要撑得太辛苦了,如果需要帮助一定要跟舅舅开口,不要硬扛着不开口。”
&esp;&esp;看着小小的孩子转眼就长那么大的了,还变得那么俊逸优秀,上官青心里又是感动又是不舍。这个外甥他是当着儿子养的,很快就要离开他的身边远去了。
&esp;&esp;“我一定会的,舅舅请放心。墨儿也请舅舅注意身体,劳逸结合,不要将全部的心思放在朝政上忽视了身体。”
&esp;&esp;上官青眼底涌上来温热的雾气,不再说话,将那股难过哽咽连同酒咽了下去。
&esp;&esp;“墨儿,表哥也敬你一杯,要是想念我们了,就回来,表哥永远站在你这边。”
&esp;&esp;上官霖对于这个弟弟同样不舍,却知道他认定了一件事情是不会轻易更改的,他只能默默的祝福他早日报仇,早日将整个北国踩在脚底下,他做北国的主人,为姑姑报仇。
&esp;&esp;“墨表哥,语欢好舍不得你啊,你一定要快点实现愿望快点回来看我哦,还有,早日和嫂子生孩子,一家人相亲相爱的过日子。”
&esp;&esp;上官语欢泪窝最浅,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一次墨表哥到北国去肯定凶险异常,她好害怕墨表哥会受到伤害,真的好害怕。可是她又不能那么自私,姑姑惨死北国宫闱,表哥也在年幼的时候就遭到驱除,受了那么深刻的伤害,就连整个云国,那么多年来都受到北国的欺压,如果能够彻底端了那些自命不凡的北国贵族那该多好。
&esp;&esp;钟晴摸摸她的头,笑容温柔宠溺,就像是最宠爱的妹妹,“不要哭了,我们以后一定还会相聚的,也一定会实现他的愿望,你等着我们回来吧。”
&esp;&esp;上官语欢眼泪掉得更凶了,扑倒在钟晴的肩膀上呜咽道,“嫂子,钟晴姐姐,我真的好舍不得你们。”
&esp;&esp;“语欢,不要哭了,表哥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回来的。”
&esp;&esp;南宫墨温柔的递上一方丝帕,轻声的安慰道。上官语欢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即使不舍也不能让他别去,只好咬着唇抽抽噎噎的止住了哭泣。
&esp;&esp;那些妃嫔和皇子看到皇上和太子公主都表态了,也纷纷站出来说着关怀的话以在皇上面前刷好感度。
&esp;&esp;宴席很晚的时候才散去,所有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离开了,殿内最后留下来的只有皇上和皇后,他们从白玉阶梯上走下来,在钟晴和南宫墨的面前站定。
&esp;&esp;“墨儿,这次前去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舅舅担心。”
&esp;&esp;“你放心吧舅舅,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柔弱可欺的小男孩了,谁敢惹我,我弄死他。”南宫墨故作狠毒的怒道。
&esp;&esp;“等那边的事情忙完了就快点回来,舅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esp;&esp;南宫墨感动得抱住了皇上,闷闷的说道,“舅舅,我好想叫你父亲啊。”他给了他父亲般深沉的疼爱,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教导他权谋之术,教会他各种各样生存的本事,如果不是舅舅,他现在恐怕早就死了。
&esp;&esp;“傻孩子,在舅舅心里你永远是朕的儿子。”
&esp;&esp;姐姐早就不在人世了,他如果再不疼爱墨儿,墨儿就再也没有长辈心疼了,他哪里忍心他再受到这样那样的伤害。
&esp;&esp;南宫墨放开他,诚挚的说道,“舅舅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养育之恩。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真正的儿子为你尽孝。”
&esp;&esp;上官青眼眶微微湿润,只是轻声的叹息道,“傻孩子。”
&esp;&esp;“钟晴,这次前去北国,你一定要照顾好墨儿,朕希望我们再次见面时,你们都实现了愿望,一切都好好的。”
&esp;&esp;皇上眼底染上了前所未有的认真,对着钟晴郑重其事的嘱托道。
&esp;&esp;“我一定会照顾好夫君的,谁敢伤害他,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舅舅,也希望你保重。”钟晴扬起头来,一脸坚定的说道,这是她狠狠折磨北国太后的心脏
&esp;&esp;钟晴真没想到南宫衍竟然那么听皇太后的话,之前她在皇宫的时候倒是没有看出来啊。
&esp;&esp;“那北国还能维持那么多年强盛的国力还真不容易,那么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这个国家还没出事真是难得。”
&esp;&esp;她发出感慨道,可是她怎么都不觉得太后是那种很聪明,对政治敏锐度很深的男人啊,莫非真是她以貌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