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如何能不让胤祉得意?而今天,恰好又是他成功复位诚郡王的日子自然是要大宴宾客,以示庆祝了。
公主府这边也接到了帖子,作为男主人兼皇家女婿的策凌,实在是不好不去参加。
“少喝一点酒。”就像是所有平凡的妻子,嘱咐即将赴酒宴的丈夫那般,即使明知道自己说的大都可能都是废话,可还是忍不住一再嘱咐道:“我的那些兄弟们,一个个的心眼多的像蜂窝,你与他们说话,定要万般小心,不然的话指不定就把你带到哪条沟里去了。”
策凌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像咱们两口子这样的老实人,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策凌带着长随出了公主府,不过他并没有直接上马车,而是徒步走到了不远处的四贝勒府没错!他已与胤禛约好,二人会一起赴宴。十几分钟之后,贝勒府的朱门果然大开,胤禛与一位男子从中踱步而出。
四阿哥胤禛且不用多说,那身后的男子却让策凌暗自喝了一声:好相貌!
但见此人着一身藏蓝色直裰长衫,腰间绑着根黑色泛银纹的宽腰带,生的是仪表堂堂,相貌非凡,若男子之颜色也能打得分数,那么此人定是要超出九十分以上的,无论是胤禛还是策凌自己站在其身边,都情不自禁的生出,古人所说的龙章凤姿,应当就是如此之感。
“给你二人介绍一下。”胤禛走上前来,今日的四爷看上去心情极好,连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这位是六额驸,多罗郡王策凌。这位是翰林院检讨庶吉士——年羹尧。”
介绍完毕后,无论是策凌还是年羹尧立刻拱手,这个表示:幸会幸会。那个表示久仰久仰。场面当真是和气非常。
胤禛见状便一手扯过他二人的一只胳膊,笑着说道:“走走走,有什么话咱们车上说。”
于是三人同上了一辆马车,而一路下来后,策凌对年羹尧也有了一顶定的了解。
毫无疑问,这位年翰林,是位极有才学之人,而更难得的是,他对战事也有一定的了解,对于策凌曾经击败敌军的事情也格外的感兴趣,发表出来的见解往往也能够切中要害,总而言之这是块难得的璞玉,的的确确的人才。
策凌心想:只是这人才,不知是荀彧型,还是杨修型。
这一路上三人可谓是相谈甚欢,等下了马车时候,策凌和年羹尧已经到了可以相互称字的地步了。
策凌去诚郡王赴宴,直到天色大黑方才回返。
昭烈凑上前去轻嗅了一下,嗯,虽然有酒味,但的确还没有到喝多的地步。
策凌洗漱完毕后与昭烈说起了今日认识年羹尧的事情。
“你是没有看到,四爷待他有多么的热情。”策凌啧啧两声,特别感慨地说道:“简直就是拿他当朋友和知己来看待了,那样冷静和自持的人真是想不到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昭烈听着丈夫的话语,然后越听越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啊!
什么叫亲热的唤其亮工。
什么叫看着他的视线仿若放着光。
什么亲自把醉酒的他送回府邸。
还有什么秉烛夜谈,同榻而眠。
“你说的那人可成亲了?”照例一脸紧张的抓住丈夫的胳膊,小声问道:“有妻小子嗣吗?”
策凌有点不太明白小娇妻为什么要问这样的话,可还是用着理所应当的语气道:“自然是有的,不过听说夫人和孩子尚在老家四川,并没有跟来京城。”
昭烈闻言立刻轻吁一口气,喃喃道:有就好,有就好。
“你这是怎么了?”从根子上就是直男的策凌,就算是再怎么聪明都猜不到此刻他妻子的脑袋瓜里究竟转悠着什么大逆不道的念头。
昭烈抿着嘴巴极心虚的笑了一下:“没什么,别问。”
策凌挑了下眉头,不问就不问,反正等下还有正事要做,把软软的小娇妻一把推平,策凌翻身而上,在对方的嘤咛声中,果然认认真真的干起了正事。
此刻的策凌与昭烈在没羞没臊的过着夫妻生活,而对于孤身在京的年羹尧来说,这个晚上却是在伏案写信中度过的。
“把这封信,快马加鞭送回四川。”第二天天一亮,年羹尧就唤来自己的长随,开口吩咐道。
随从接过信封,自然领命而去。
再之后,年羹尧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又按部就班的读了半个时辰的书后,方才起身往翰林院上值去了。
大约半个月后,远在四川年府已经致仕了的年遐龄,就收到了次子的这两封信。
一一看过之后,年遐龄叹了一口气,而后对着老妻道:“亮工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妻子胡氏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为难的神采,她低声说道:“月儿今年方才十岁,又素来是个羸弱的,与其让她去攀那个高枝儿,不如找个知根知底的殷实人家,离着娘家近些,咱们也能照顾的到。”
年遐龄摇了摇头:“此事尚需几年时间,容后再议吧,只是对月儿的教养,你要上起心来,该请师傅的请师傅,该请礼仪嬷嬷的就请礼仪嬷嬷咱们要先准备着,不能临时抱佛脚。”
胡氏闻言点了点头:认真的应了下来。
京城不像漠北,总是有没完没了的应酬,策凌现在忙的简直起飞,常常一整个白天都不见人影,昭烈见状心里便觉不爽,于是便打定主意,要带着丈夫和儿子去涵芷园小住一段时间,而在离开之前,她把这件事情递给了康熙,当然请安的折子上是这么说的:最近天气格外闷热,涵芷园却依山傍水十分凉爽,儿臣和额驸恭请皇阿玛去涵芷园小住时日,以尽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