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年轻人拧过头,别扭的像狗一样挠了挠床,在获得了男人沉默但危险警告的目光后,选择像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蓬松的枕头。
“谢谢。”
“没听清,再说一遍?”
“”
“男孩?”
伊万:“”
伊万:“啊啊啊舰长我要疯了别逼我啊啊啊!!!”
三十分钟后。
“快点,伊万。”
“知道了,别催。”
“感觉我就像在等女朋友出门。”
“滚滚滚!肖恩,劳驾,不会说话少说几句会死吗?”
“憋着难受。”
“再给我两分钟。”
“哦,通常情况下我们可以将它理解为两个小时。”
“真的就两分钟!让我把——这个——该死的袜子扯出来!”伊万抓狂的在床边扯他的袜子,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总之那只小黄鸭款短袜正压在床底,扯都扯不出来。
肖恩哼笑了声,靠在门边摸了根烟。
捏着散发火光的烟屁股,他垂眼看着年轻人像只小蘑菇一样蹲在地上,露出个背影,脖颈修长,皮肤白的发光,赤裸的青白色脚踝大咧咧的踩在灰色地毯上
看起来又可爱又滑稽。
但这种粉色滤镜显然持续不了多久。
在男人倚在门边第七次抬起手腕看表后,他皱着眉头“啧”了声,耐心和怜爱如同那燃烧着的香烟一样就快被烧没了。
“两分钟?”
“我扯不出来能有什么办法!”
“你弱还有理了。”
“本来就是,买这么大一个床你晚上到底是想干什么?”
“睡在钱上,安稳。”
伊万:“”
见伊万今天不把袜子拔出来就誓不罢休的态度,肖恩没什么好气的掐灭了烟。
然后,他走到伊万身边,在年轻人警惕的目光中一把抬起床,让他把自己的黄色袜子从下面摸索出来。
“以后不许再买这种袜子。”
“为什么?”
“太幼齿,像小学生。”
“要你管。”
“”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发生了五次。在此期间,肖恩耐心的等黑发乱蓬蓬的年轻人坐在地毯上穿好袜子,绑上鞋带,然后再跌跌撞撞的扶着床腿站起身。
“下次给你买点维生素补补吧。”肖恩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开口。
伊万一脸懵逼的抬起头:“维生素?”
“看看你,平衡力差的不忍目睹,连人家约翰都走得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