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爽对着他说道:“我是……商人,家里面倒也算是富裕。小时候,家里帮着请过几个师父,学过一段时间武艺。”
“商人之子,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
他极为谦虚的说道。
在大宁一朝,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且商人之子不能为官。
“商人虽为四民之末,但是兄弟却豪气干云,胸怀坦荡,我程一申佩服。”程一申对着秦爽说道:“兄弟切莫妄自菲薄。我看你武力超群,你不妨投军报国,或许能搏得些许功名。”
“我父亲在军中也有些故交,倒是可以帮忙引荐。”
程一申说话很是真诚,明显是真的对秦爽很是欣赏。
“多谢程兄,不过,我近期还要在安邑县待一段时间,以后有机会,还请程兄引荐。”秦爽对着他说道。
他自然是把程一申的话当做客套而已,两人才刚刚见面,见面时说得客套话,当不得真。
“到了。”
两人说话间,便来到了一处客栈,“此处客栈有我的几分干股,不怕赵家,咱们可尽情吃喝。”
秦爽一看,这处客栈不就是他住店的地方吗?两人还真是有几分缘分呢。
两人要了一桌菜,几壶酒,当即畅饮起来。
“这些酒喝得着实是寡淡了一点。”
秦爽喝完一杯之后,对着小二喊道:“小二,把我存在柜台上的酒拿出来。”
“嗯?”
程一申喝了一杯秦爽带来的酒,瞬间有点上头,“这酒不错,烈,我喜欢。这难道是金陵风靡的琼浆酒吗?”
“嗯。”
秦爽点了点头,“此行因为路途遥远,只是简单的带了点。”
“这可是五百两一坛的酒,我之前便想尝尝,奈何喝不起。”程一申笑着一饮而尽,“这酒清香、绵柔、舒服,啊——”
这酒可是相当烈,几杯酒下肚之后,程一申已经开始和秦爽称兄道弟,各种消息都开始和他倾诉。
“赵家简直过分。你也看到了,安邑县作为一个产盐地,盐价竟如此之高,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说话的时候,他不断拍着桌子。
“有人贩卖一点私盐,他们便把人往死里打。这安邑县到底谁说了算?”程一申又猛地灌了一杯酒,说道。
秦爽问道:“难道就没人管他们吗?”
“管?谁敢管?”
程一申摇摇头,对着秦爽说道:“秦兄,你不懂,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我父亲当初都想要和他们谈判把盐的价格降下来,你知道最后为什么失败了吗?”
“为何?”